还没等他们四人跑多远,就被远远掉在他们身后的白蛇给追了上来。
遥遥的就听见金属摩擦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响声越来越清晰,他们四人头也不敢回地闷头往回跑。因为真正严格意义上说起来,他们可都是战斗力为0的战五渣啊。
古乐乐最先熬不住了,太奇怪了,好么?一条蛇,就算成了精,怎么会发出哗啦啦的金属响声呢!
古乐乐气喘吁吁地边跑边努力扭着脖子往回看,这一看真是吓坏了!
说好的白蛇呢!怎么蛇头上长着稀稀疏疏的白毛,还顶着一个鲜红的冠,身上的鳞片有的巨大,有的细小,大的挂在小的身上,游起来就互相摩擦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直立着的半个身子腹下鼓着两个大包,上面的鳞片都掉光了,就好像秃了毛的狗一般难看。两只竖瞳通红的盯着古乐乐的身子,好像在发着光。
它想吃了我!
得出结论的古乐乐干涩的喉咙管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喊:“跑呀!”
他不喊还好,一喊气就接不上了,他的肺就像破了洞的风箱一样漏着气,力气嗖嗖地都跑了个光,两条腿越来越使不上劲,于是他不得已地停了下来。
“救,”古乐乐急急喘了口大长气,“命”,又咽了口口水,“啊!”
话音刚落,就和追上来的白蛇弄个了对眼。
古乐乐情不自禁地吞下一大口口水,眼皮翻了翻,颤抖地右手翘起五根短粗的指头,尴尬地笑:“Hi!”
“Hi你妹!”跑在古乐乐身前一步的廉童听不到脚步声了就知道不好,身子一扭就跑了过来,如一道风一样,卷起古乐乐就跑。15岁的少年正是初中阶段,响应S国号召,天天早中晚1000米的加强练习还是相当有效的,得意的情绪刚升起来,就发现自己被古乐乐拽了个踉跄。
少年体力是很好,奈何古乐乐一向只吃不动的作息也一直保持的很好,所以虽然看上去微胖,但实际上这重量杠杠的,古乐乐刚飞速跑过的双腿沉重如铅球,他自己都站着不想动,于是两条腿就像树一样扎根在地上,廉童这个瘦弱的小身板反倒被拖停了下来。
廉童气急败坏地甩开拉着古乐乐的手,瞪着大大的猫瞳看着一脸无辜的古乐乐,无言以对。他倒是还想跑,但是还真的丢下古乐乐?
古乐乐揉了揉小腿,张了张嘴巴,嚎道:“救命呀!”
这声救命比之前那声喊得诚意多了,跑在最前面的李珂和戒色停了下来,相视了一眼。
见到这种情形,李珂的心里却浮上一丝犹豫,真的要去吗?会和之前一样,被丢下一个人面对吗?这样不断泛起的思绪不断扰乱着他救人的心。
戒色停了下来,还是含着淡淡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廉童他们走了过去。
“施主,走吧!”
白蛇绕着廉童他们转了个圈,通红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廉童和古乐乐二人.
喘过气来的古乐乐这才看清白蛇的长度,有些无语地扭头问廉童:“怎么那么短?蛇不是应该很长吗?”
“这不是重点,好吗?”廉童这时真的是一点也不想看见古乐乐,敷衍地回了一句,就急忙朝着李珂他们摇头,“灼灼,我们被围住了。”
“等我,就到了!哎呀,你们怎么那么重!”
顾灼轻微喘气的声音在廉童心里响起,廉童呼出一口气,她来就好了。
戒色万年不变的捻着佛珠,神色沉静,只有脸颊上染着的两坨粉红彰显着刚刚的剧烈运动。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