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辨别技能的好坏呢？顾灼边琢磨边开口回答。

“人树说他有致幻、瞬移的技能，”这两个是必须得说的，因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另外还有一些不入流的，比如全身易僵硬之类的副作用。”

她自己嘴太快，憋不住东西，说出来好像又后悔了。

那种情况也尴尬，她实在找不到话题扯开，唉，对于自己她有些自暴自弃了。

反正也藏不住，不如半真半假，她安慰自己。

“我这个体质就是得到的一种鱼身上的，所以得到的不一定是好的，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了，得到了不好的，暂时也无法改变。”

她摊开双手，神情无奈。

“有意思！”

谈野枫摸着嘴唇，上挑的眼睛里明明暗暗。

廉童倒是直接，他一听有风险，眼神瞥过谈野枫，张口说道：“有风险的话不如就让我做实验吧。”

“我未婚妻不是已经试验过了吗？”

谈野枫鄙视这时候跳出来想担当的廉童，话语毫不客气。

“未婚妻？”顾灼惊讶，“何时的事情？”

“嗯？没有吗？”

谈野枫仰头，眼神赤果果，他的目光在顾灼凸起的部分流连，舌尖舔过嘴唇，水光潋滟。

仿佛在说没有，就将它变有。

清泠如月光的气质被他这么一动作，变得勾人心魄。

所以说不是神仙不下凡，只是他不曾动心。

顾灼下意识地飞得更高了一点，好像离他远一点就会有安全感。她还在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当初，白鱼跟她相伴一路，后来又被水麒麟拥着那啥，她就应该明白，白鱼的能力并不突出，可能对于白鱼来说，鱼水之欢才是最大的本能。

而这棵怪物所展现出来的技能无疑让顾灼很是垂涎，得到一个不错的神，并可以种出来，有多么不容易，她自己心知肚明，这么给出谈野枫，她心里还是不甘愿的。

可是廉童？

顾灼小小地扫视一眼，他来这里之后，完全没有提出与水麒麟去哪儿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因为谈野枫在，但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已经变得很彻底？

一旦产生了怀疑，这一切就像挥之不去的阴影。

顾灼升在空中，脚下虚空，如同无根的浮萍，她的心也是如此，无法依靠。

原谅她是个多愁伤感、心思细腻的女孩，并无法将自己武装得如此坚强，也无法将所有秘密完美的掩藏。

就在她左右危难之际，廉童忽然脸色一变，他焦急地对顾灼吩咐道：“灼灼，我那儿到了关键时刻，实在无法多留，我要离开了。”

他伤感地看着顾灼并没有多少情绪的样子，将眼神转到谈野枫的身上，他的眸子银白，似乎在仔细看着什么，面部严肃。忽而惊诧地叫起来：“你是什么人？在顾灼身边有什么用意？”

“不好，灼灼，我要离开了，我会来找你的。”廉童的身影变得虚幻，他的声音急促，似乎还有什么要说，可是越来越飘渺，几乎只看得见他嘴唇在动，脸上焦急，“顾灼，不要和他一起，他会杀......”

“杀了什么？”

顾灼紧张地张嘴追问。

廉童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从天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