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有一部分只是太执着于一些东西，试图钻地府的漏洞，为了方便治理，所以这样。”

谈野枫瞧着三生石的目光幽幽。

“忘川河不好吗？”

顾灼转念问起其他问题来。

“也许。据说浸在忘川河水里会痛彻骨髓。”

“既然都忘记了，又何必要挣扎着去投胎呢？”

“因为痛啊，无处不在的痛，你看他们的魂魄是不是都比较隐约。因为被洗散了。相比寂静一片的地府，热闹喧嚣的人世间、情情爱爱的欲望，才是他们更为着迷的。”

谈野枫嘴角的笑意似乎都淡了不少，嘴角边的纹路清晰深刻。

顾灼回过神，手指摸上谈野枫的脸颊，这是她第一次触碰他宛如神祗，俊美如上帝雕刻的容颜。

顾灼桃花眼里夹杂着一抹心疼，她难过地说道：“不想笑，又为何要笑呢？这样都快变丑了。”

“呵呵，”谈野枫咧开唇，眉眼弯弯，“有了小美人这样的宝贝怎么会不想笑呢？我做梦都快笑醒了。”

“好了，”顾灼眼底的心疼对他来说很是碍目，他还不需要别人的心疼，起码不是现在什么都不是的他，“去看看三生石吧。”

说完，他不容拒绝地带着顾灼凌空而起，飞到三生石边。

衣袍一带，刚爬上来的黑影就重新掉进了忘川河里。

顾灼刚抬头，就瞧见一双通红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眼睛的主人一点反击之力也没有的被甩到很远，才落进河水里，他刚进河水，就挥舞着手臂往这里赶。

虽然不能切身体会那种蚀骨的疼痛，但顾灼还是心有戚戚地回头，征询：“这样对他会不会太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

谈野枫不以为意，“这就是命呀。”

顾灼在脑海里不停地播放那双气愤地眼睛，还有黑影身上布上的黑烟。

她迟疑地开口，“那个是恶鬼吗？我刚刚在锁着的魂魄里也瞧见了一个。身上也有黑烟。”

“没事，孟婆会处理的。”

谈野枫伸出手指描摹着三生石的字形，左手将顾灼的手按在三生石石面上。

波纹荡漾开来。

开头便是她过去的一生，最后定格在她摸上谈野枫面颊的那一刻。

“我说过，你没有爱人的。”

谈野枫早有预料的开口，话语里轻微地含着一丝委屈。

“对不起，”顾灼有些失望地抬头，她对大名鼎鼎地三生石好奇许久，却没想到真的没有照出她的三生。

难道果如谈野枫所说，她是天仙下凡？

太瞎闹了，好吗？

嘴里说着道歉，心里却在杂七杂八想事情的顾灼，很容易就被谈野枫看透了。

他凑过来，衣袖翻飞间，将之前那个黑影又拎过来，才凌空离开。

“这下满意了，下面该我要我的赔偿了。”

顾灼迷糊了扫了一眼正望着三生石流泪的男人，他似乎迅速看完了一生，流着泪的瞳仁在顾灼转过眼前看向顾灼，满眼尽是思念。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