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这才清楚地认识到他的俊美，已经超出天地刻画了。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本身的气质。

“真的是狐狸？”

顾灼呆愣着喃喃自语。

怎么忽然间她身边所有的人类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变化，不是先知、僧人就是人神？这下好了，正好来了个神，还是个鼎鼎大名的狐狸精。

不对，不对，她应该好奇的是什么地府躯壳，什么缚着在人间英豪身上？

还没等她开口，她已经被拉扯着坐在谈野枫的腿上，谈野枫像抱小孩一样地拥着她，眉目深情而认真：“你介意我是狐狸吗？”

顾灼痴痴地望着他举世无双的外表，心中哀叹，面上却摇摇头，“我不是也是蝴蝶人吗？你是狐狸还好吧？”应该还好吧。

“我曾经在忘川河沉沦，就连现在的身体也是借助的人类的，并没有自身的好用，你介意吗？”

“我不是也是人类的躯壳吗？你说的，对吧？”

这个时候顾灼的脑子格外的好用，之前谈野枫说的所有话都串联在了一起。

所以她的回答让谈野枫满足地低声笑了起来。

他将下颌抵在顾灼的头顶，冷冽的目光望着僵硬的白泽，话语却温柔一片，“我就是地府本身，地府容纳了我的躯体，所以我只能靠着忘川河的不守规则跑了出去，你会谅解我的，是吧？”

顾灼在他怀里点点头，他的心脏跳动沉稳而缓慢，这一点也不像个狐狸，身上的气息好闻极了。

“你是爱我的，是吗？所以会原谅我对你做的所有错事，是吗？”

谈野枫的声音里柔情似水，可他小瞧了女生敏感的神经，顾灼立即要抬头，“你做了什么错事？”

谈野枫一僵，旋即笑起来，“我是说如果？”

顾灼重新躺回他的怀抱，“那就要看情况了。”

“你不会先丢掉我的吧。”

“不会，但我会在你离开之后离开你。”

顾灼答的认真而随意，这是她早就想好的感情规则，不管如何爱，永远都不会依靠男人而活，如同菟丝子一样。

谈野枫满意地瞥了僵着的白泽一眼，白泽通红的眼睛委屈地望着顾灼，“你相信我，他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杀......”

“他疯了。”

谈野枫轻易地下了结论，他用手指捏住顾灼的下颌，轻轻抬起，唇型优美的唇轻轻覆上去，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

“他触犯了地府的条例，我要处罚他，可以吗？”

谈野枫似在询问顾灼的意见，见顾灼犹豫，他又说道，“如果你求情，我会很难做的，地府也会大乱。”

“处罚很严重吗?”

顾灼迟疑地问。

“不会，不会付出太多的。”

“那你不要太伤害他。”

相较于白泽，顾灼还是觉得谈野枫更加的亲密一些，所以她抱歉地望了一眼满眼哀伤悲痛欲绝的白泽，就低下头不敢再瞧。

她觉得很内疚，心下难受却不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