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是一门大学问,对于一名忍者来说,伪装这门学问可以从入门学到入土。
用特制的药膏涂抹在脸上遮掩特征,收敛自身的气势,改变行动的姿态,
基本而言,若是能完美做到以上三点,足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到亲妈都认不出来。
‘一名技艺高超的忍者往往能神鬼不知地用一张不受任何怀疑的面孔达成主君下达的一切命令’
虽然阿卡丽从小就不明白所谓的‘主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她还是把这句记录在秘传忍法帖内的忍者金句牢牢记在心里,
以她的记忆力来说,记住这些看似没用的东西并不会浪费多少额外的精力,哪怕能在关键的时候用到一点,她都算是没白费功夫。
之前的话是没人给她安排任务,漫无目的寻找目标并加以暗杀,杀人的是临时起意,被杀的也是临时起意,得手就远遁而去,导致很多东西都用不上,
现在的话,好像是能用上了,就是不知道那个主动救下她的少年算不算她的主君。
话说回来,没能钓到军阀格萨尔却邂逅了一个志同道合之人,倒也算是没白跑一趟。
阿卡丽站在铜镜之前,打量了一眼铜镜中穿着束腰短衣,浑身散发着一股尿骚味的矮个子黄皮中年男人,满意地点点头,
把能够改变嗓音的椭圆体骨哨吃进嘴里,阿卡丽小心地蠕动着食道,把骨哨完美地卡在声道的部位,
教派禁书房的忍法帖中记载了好几种用喉咙吞咽巨大异物而不会呕吐的法门,因为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她也只是记下了修炼之法,除了空气之外,并未真的尝试过吞咽什么,
如今看来,果然是没有无用的忍者秘法,只有不会用的笨蛋忍者。
用兽骨制成的骨哨既能模拟男人的喉结,又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雄浑低沉,除了下面没塞一根‘骨角’做到完美伪装之外,此刻的她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暗中观察了娼馆一个星期,筹备各种物品的同时把可能用到的线路全部记下,又为了自身安全制作了各种阻拦敌人的杀人机关,
万事俱备之下,就算是身份暴露她也有足够的把握脱身而出,是时候亲身一探了。
趁着夜色从房檐上离开了久无人居的房子,阿卡丽脚尖点地,按照既定的安全线路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从小巷中走出的一瞬间,阿卡丽的脸上就挂上了略显轻浮的笑容,一步一步向着夜园玫瑰的娼馆走去,看上去目的地十分明确。
“嘿呦,这位大爷是生面孔,第一次来吧?”
眼尖的妓女们一眼就盯上了来人,无声地用眼神与其他人交流一番后,一个姿容比其他人稍高一个档次的女人迈着妖娆的步伐主动迎向阿卡丽。
就像是真正的嫖客一样,阿卡丽主动搂住来人,对着来人上下其手,
女人也不恼,笑脸盈盈地用胯部蹭了蹭阿卡丽腰间的钱袋子,
这玩意儿够沉的话,就是让她当街解除武装举手头降也不是不行,毕竟一切都要向钱看嘛。
对于干她们这一行的来说,钱就是一切,赚不到钱下场可老惨了。
“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我想要一个能说会道口活儿还好的,你能行吗?”
阿卡丽斜睨了一眼女人。
“能行啊,咋不能行?大爷你有所不知,试过的人都夸我口活儿好呢。”
说话间女人就张开嘴巴,一条长舌头宛如小蛇一般打着旋抽送蠕动,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样,果真是灵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