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梅尼科抬了抬下巴,当即有人向冷瑾宸丢出了一柄大剑,
冷瑾宸把大剑捡起,拔出剑鞘看了看,
剑体沉重,剑刃还算光滑,虽没有阿尔贝娜精良,却也不是什么粗制滥造的武器,足够破甲。
“求求你,少主,饶了我吧。”
四个侍女哭哭啼啼地看向多梅尼科,多梅尼科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冷瑾宸,
六名重甲侍卫把客房围死,四人手中还拿着上了弦的十字弓,无声地瞄着冷瑾宸。
在门口的那些宾客来看,颇有种狗咬狗的感觉,只有黛布拉显得心急如焚,一直想要给阿鲁法打眼色,可惜阿鲁法背对着黛布拉。
“怎么?我没允许你杀的玛利亚你一声不吭的杀了,我允许你杀这些侍女,你怎么不动手?”
讥笑一声,多梅尼科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却听冷瑾宸严肃道。
“我杀这个女人的原因是因为她侮辱了一个对我来说独一无二的女人!即便可能会失去性命!我也无法容忍她恶毒的言语!”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神情缤纷各异,几个威伦堡的常客点头低声解释了名为玛利亚的侍女的确是尖酸刻薄,言语恶毒的女人,一定程度上佐证了冷瑾宸的话语。
不少人直接看向宴会厅中呆住的黛布拉,阿鲁法则是阴晴不定地低下头。
“而你让我杀的这些侍女只是帮我洗过澡,她们没有犯下任何过错!我没有任何理由杀死她们!帝国从来都没有法律规定服侍一个人是死罪。”
门口的议论声稍大了一点,一番解释之后,冷瑾宸收获了不少同情和赞许的目光。
奴隶为了维护主人的尊严而杀人,
合理,太合理了,且相当正确。
同样知道向来重视出身轻视底层人的玛利亚很可能对奴隶身份的冷瑾宸说出什么糟心的话,多梅尼科的面容微微一僵,并未反驳冷瑾宸的话,
注意到这一点的阿鲁法抬起头,开口给事情定性。
“维修斯,我知道你是想维护黛布拉的名誉,但做事得讲究方式方法,
先放下武器,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蠢事。”
冷瑾宸却是没有放下武器,只是无声地看着多梅尼科。
成为焦点的多梅尼科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再多的解释也不能掩盖你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动手杀人的罪行。”
这话显然是不准备把事情揭过去。
‘噗通’一声,冷瑾宸把沉重的剑鞘丢在地上,
六名士兵顿时紧张了几分,手指都已经压在十字弓触发器上,却听已然走投无路的血袍少年淡淡地笑道。
“既然如此,给四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让我杀,这样子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一些,传出去恐怕有损威伦家族的名声,而且也会坏掉角斗士的规矩,
既然是杀人表演,当然得有来有回才有看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