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查普曼和朵拉也纳闷啊,这位瑞奇先生怎么走着走着突然扭起来了……
哦!这一定是岛上的特殊规矩!不跟着一起跳就会招来什么诅咒,俩人一对眼神,别犹豫,咱也跟着扭吧!
【登岛后必须跳奇怪的祭祀舞蹈,否则将会将会触怒幻梦境中的神祇,降下未知的诅咒】
丰特的小笔记本上,记录下来了这么一段话,这可是关键性情报啊,作为教内的神职人员他清楚其重要性。
放下笔记本,他也活动了一下筋骨,挥舞手臂扭动腰肢,舞了起来。
五个人,除了最前面的马奎特,剩下四个人一路走一路舞,舞了十分钟终于来到了那处岛心的那处凹地旁。
“你们四个先在这站着,我一个人儿过去看看。”
这荒岛刘永禄熟啊,他太知道前面有什么了,这四位见到石碑很可能会像自己最开始一样,承受不住石碑低语的蛊惑,带着反而添乱。
想到这他一个人下了土坡,祭祀场内还是老样子,一张石质祭祀桌,前面摆着那块高耸的黑色石碑。
只不过美蛙都不在了,刘永禄提鼻子闻了闻,空气中还残留着美蛙身上特有的海腥味,就像它们未曾走远一样。
美蛙不在,刘永禄心里还空落落的,相处了一个来月,和这几十位夜夜捧场的老观众还是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的。
此时祭祀石桌上,拉尔德就躺在那,祭祀桌平时是给蛙脸婴儿用的,面积不大,此时拉尔德的大腿胳膊都耷拉在外面。
再往脸上看,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两团糜烂的血窟窿,面皮还在不自觉地抽搐痉挛。
口水夹杂着眼眶内渗出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下石台。
看拉尔德的状态,似乎陷入了一场可怖的梦魇,而他脸色也愈发苍白,身体状态很不好,眼看是活不成了。
嘀嗒下来的暗红色的液体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细线,刘永禄此时才注意到,原来石台下的泥土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血液就顺着这条划痕向前汇聚,一直到了石碑脚下。
在梦里和呢喃的石碑打了那么久交道,刘永禄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它。
“怎么不念语了呢……”刘永禄用手指头戳了戳石碑。
但随着他的手碰触到黑色石碑,一团模糊的画面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一个年轻人站在大海中的一块礁石上,那礁石岛不大,形状规则,上方是一个长方形下方连接一个十字形。
自己怎么离得那么远?刘永禄低头看看,自己确实漂浮在空中,手上还攥着那块黑石。
刘永禄想离近些,方便看清年轻人的脸,没想到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自己的身体立刻出现在了年轻人面前一米的位置。
是拉尔德,他浑身是伤,只不过因为在海水中浸泡久了,伤口边缘的皮肤已经发白肿胀。
他虽然瞎了,但依旧挥舞着手臂奋力向礁石的最高处攀爬,一边爬还一边用脚向下蹬踹,好像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在驱赶什么东西。
刘永禄往下一瞧,嚯,美蛙!原来自己的好观众都在这了。
礁石顶端也是绝路,向上攀登不过是饮鸩止渴,终于在最高点时,几只蛙脸怪物爬了上来,用它们带蹼的爪子一把抓住拉尔德的脚裸把他往下拖去。
礁石下,白色泡沫翻滚,蛙脸怪物带着拉尔德消失在了海中。
伴随着一声“gol-goroth”的扭曲呢喃,礼拜堂中听到过的巨型蟾蜍低语又出现了。
刘永禄只感觉自己忽忽悠悠正在升高,难道这也是自己念头影响的结果?
随后他才发现,不是自己的身体在升高,而是脚下的礁石在升高。
礁石越升越快,最后视野中的深蓝色海水已变成了脚下的一片无边墨蓝色地毯,这种感觉就像是飞机突然升空一般,刘永禄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平流层了。
慢慢的,橘黄色光晕自他身后亮起,嗯,应该是到平流层了,都晒着太阳了。
可当刘永禄转身后才发现,这哪儿是什么太阳啊,而是两颗充满恶意的橘黄色眼球!
这眼球也太大,站在眼球前的刘永禄竟然都看不到其左右边缘。
自己刚才站着的礁石,原来是巨大蟾蜍的鼻子!
“这么大个儿!蛤蟆秧子比骆驼个儿大,老先生诚不欺我啊。”
刘永禄刚发出感叹,下一秒,就被巨大蟾蜍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