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码头上之后几人捏着鼻子观察着这具死尸。
只见这人年纪在二十上下,面容忠厚,身穿长衫,看样子是个读书人,只不过衣衫有些破烂。
可能是泡的久了,脸部肿胀且有些发白 。
“咦?”看过之后船伙计咦了一声道:“这人肚子里并没有水,好像不是溺水死的吧?”
掌柜又仔细打量。
这人除了肚子平坦之外,身上的肌肉也是紧绷着的,额头处还有块青紫的伤口。
船伙计又道:“这人应该是被人打死后扔下水的,溺死的人不是这样子。”
掌柜一听,立即眉头皱起。
若是杀人那就是命案,做生意的是最不愿意牵扯到这类事情当中的。
掌柜道:“那就报官吧,让官府前来处理。”
“今日端午节,周围没人,只能是我们去报官了。”
船伙计看看四周也皱起眉,有些不太情愿。
掌柜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道:“那就请小哥代劳了,我等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
船伙计接了银子顿时喜笑颜开,立即保证道:“这个没问题,你们先把货搬下船,一会我进城之后就去衙门!”
“行,那就多谢小哥了。”
此时,那女子已经在岸边等着了,见几人一阵嘀咕,问明缘由后也没多说什么。
这批货是几十匹绸缎和布匹,外面还包着一层羊皮,看样子价值不菲。
卸完后刚好装了一车,由来福拉着,一起往城里走去。
进城之后分开,女子一行去了城里的一家绸缎庄,而船伙计则是来到了县衙。
进去跟值班衙役说了之后,衙役大骂丧气,又去向都头禀告。
直到午后都头这才带着两名衙差和仵作来到河边。
仵作和都头显然都喝了酒,有些微醺。
到河边后仵作随意捏着青年的嘴巴看了看,说道:“应该是被淹死的,看情况死了很久了。”
都头打量着青年道:“看此人有些面生,穿着打扮也不太像本地人,既然是淹死的,那就先放义庄吧,等明日上报县尊大人再做定夺。”
随后,衙差找来平板车将尸体抬放到车上,然后由两名衙差拉着再次回到城里。
在途中都头和仵作各自离开,剩下两名衙差急着回家过节,骂骂咧咧的也不想过去。
于是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将人先拉进县衙,在院子边上放一晚,打算第二天再说。
行走间一名衙差觉得身后有异,便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一声惊叫直接蹦了起来!
“鬼呀——”
另一人也连忙回头,看过之后也是腿肚子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双腿一个劲儿的哆嗦。
“你……是人……是鬼?”
原来,不知何时,板车的尸体竟然坐了起来,正在直愣愣地发呆!
先前那名衙差首先缓过劲儿来,拔出腰刀壮着胆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板车上的人转过了身子,浮肿又脏污的脸庞,将俩衙差吓得连滚带爬。
“别过来,你究竟是人是鬼?”
衙差吓得声音都变了腔调。
那人一脸茫然,皱眉呢喃着说道:“我是人是鬼?”
衙差听到他说话不像是传说中的鬼音,这才松了口气,再次壮着胆子喝道:“快说,你是何人?何方人士?”
板车上的那人先是一阵茫然,而后突然间双手抱住脑袋,样子极为痛苦。
只听他呢喃着说道:“卧槽,我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