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面对她的眼睛,他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他再一次强调:“我已经订下了亲事,算是有妇之夫,你与我的约定,作废。”
她凝望着他,任由泪水颗颗滑落。她的内心哭得很厉害,表现却非常安静。
她的声音还是哽咽了。
“你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伤害我?”
“你知不知道,你伤害我的后果是什么?”
“我一直在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就突然把我杀死?”
“我做错了什么?”
……
她终于觉得累了,无力地靠着墙瘫坐在地上,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秦图南,眼泪也在流个不停。
过了好久,秦图南终于开了口:“回去吧,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不再往来!”
她努力地停止住流泪,勉强着爬起来。
她的眼中带着恨,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你记住你今天是怎样对我的,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脚下求我原谅。”
徐兮颜走了,以后再见面,大概就是仇人了。
相处时间不长,但秦图南心里清楚,她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如今这个住处不安全,但想在内城搞一个住处,需要的银子有点多。若是住在外城,那就分明是给徐家机会。
秦图南在思考,是不是要去宁武侯府居住了。
若是回宁武侯府,那他的身份必定瞒不住。太安城那一帮子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必定会不断的来找麻烦,也是烦恼的事。
徐兮颜刚走不久,沈环居然在大白天跑到了他的住处。
沈环脸上拥有愧色,将一个包裹递上。
“公子,这是大公子令人送来的,说是十万火急。”
秦图南点头,算是原谅了他的冒失。
“近半年时间内别进城,免得有人眼熟你。”
沈环告辞,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存过一般。
沈环是暗线,越少出现在人前越好。还好如今国子监没啥人,否则只能让这个有能力的家伙去武州城砍草了。
包裹包了一层又一层,里面却只装了一个很丑的平安符和一封信。
信是薛慕语写的,字很丑,大多数是错别字,还有许多分辨不出来,只能看个大概。
“吾受,xoxoxo,王了一牛四,xoxoxox,折平安服,西王包你平安。xo语。”
秦图南不得不感叹,她真是个人才,连自己名字也能写错。究竟是教她的先生出了问题,还是她的天赋点得有点问题。
中原女子擅长的事情,她学了十来年,可是一件也没学会。
若是论起驯马牧羊,或者打猎捕鱼,草原上的汉子怕是也少有人能与她相比。
看了看腰间的木刀,秦图南嘴角不由得上扬,心底似乎也升起了一股暖流。
他找了一根麻绳,将她亲手做的平安符挂在了心口。
将爱挂在心上,从此勇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