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上告病休沐可以吗?”程锦关切道。
程刚摇摇头,“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多事之秋,不要有意外才好。回去你帮我劝劝佑闲,把婚事办了,有陆家庇护我才能安心。”
王程锦没再强求,让冬青拿了药交代好换药事宜,命月卫使者护送程刚回府。
早朝结束后,程刚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出乾元殿,魏善仁从后面走来,试探性拍着程刚的伤处说道:“光风楼涉嫌谋反的案子已交由刑部审理,这几日我一直为此事忧心,不揪出主谋,皇上日日难安,恩科之事只能有劳程大人多费心啦。”
程刚忍痛作揖,“魏相言重了,魏相统领六部,事事躬亲分身乏术,微臣愿为丞相分忧。”
魏善仁说着“好”便与程刚告了别。
程刚忍痛回到府上,刚到门口就倒下了,衣衫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沁出的冷汗还是伤口渗出的血。
程佑闲立即上前扶起,瞧见一手鲜血,吓得有双手颤抖,立马背起程刚往房间跑去。他正要吩咐下人请郎中,被苏醒的程刚拦住了。
“别叫大夫,药给你,你帮我重新包扎,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程刚嘴唇泛白虚弱道。
程佑闲解开父亲衣服,才发现伤口不止一处,当看到背上深深的口子时,佑闲的眼睛已经模糊了,不知是血肉不清还是泪眼朦胧。
他强忍着紧张和担心给父亲处理好伤口,他心中有疑问,可是看着父亲虚弱的样子,还是忍住了,只能安静地守在他身边。
冬青和程锦在霁月山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也回了王家老宅。
刚进门,诚叔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是青儿姑娘?这换上女装,老奴还以为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呢!真好看!”
冬青笑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程锦先开口道,“诚叔,你看到的仙子怕是从天上摔下来的吧。”说完自己呵呵地笑起来。
冬青瞪着王程锦,他赶紧收敛了笑容,默默回了书房。诚叔瞧着他们俩心里很是高兴,他的冷面少爷终于找到了让他快乐的人,老爷和夫人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
程刚醒来时已是傍晚,程佑闲扶他坐起。
“什么时辰了?”
“申时刚过,爹,您这伤谁弄的?”
“伤势无妨,皇上让礼部和京兆府主办此届恩科,程锦找户部申请城防用资,屡次受阻,你可知为何?”
程佑闲沉默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