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最会说话,进去看看这个冬青事儿办的怎么样。”太后娘娘笑着走进去。
漫步在通道上,随处可闻见淡淡清香,太后甚是惊奇,流光溢彩的旋转花灯映照在地面上,变幻不同形状,让这一路饱了眼福又舒畅了心情。
太后回头,看向冬青,“不错,花了心思,回头也送些香草到章华宫来。”
冬青点头称是,王程锦嘴角扬起,心里很是高兴,我挑的人就是好。
众人跪拜贺寿,纷纷赞扬今日布局又新奇又漂亮,还让人身心愉悦,逢迎也好、阿谀也罢,太后听了很是开心。
晚宴结束后,众人离席。太后多停留了一会儿,在人群走完后才慢悠悠地从座席起身,她想再去灯光过道走一遭,王程锦和冬青跟在后面陪着。
快到门口时,冬青愣住了,众人朝门口看去,白蔹一袭灰衫面色凝重立在过道尽头。
“白蔹……”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年未见,竟是在这里重逢。
冬青慌忙跑到白蔹面前,白蔹怒火中烧,举起手掌就要朝冬青拍去。
“城主,不要……”王程锦恳求,冬青不敢求饶,只能闭眼接受一切处罚,可是白蔹还是只将手停在了半空,最后收了回去。
太后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白蔹,冬青是不是……?”太后模糊了双眼,不敢再往下问。
白蔹没有回答,只朝冬青说了句“走”,冬青不敢再耽搁,跟着白蔹头也没回地离开。
太后面向程锦,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早就知道冬青是松城的人?”
“是!”
“她是不是前朝的玉烁公主?”太后盯着王程锦激动问道。
王程锦也瞪大眼睛望着太后,他自己只是怀疑,现在太后也觉得像,八成是没错了,可是他不敢承认,一旁的孔麽麽听了也倒吸一口气,玉烁公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冤孽啊……松城与我们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啊,你怎么可以……?”太后泣不成声,她从未支持过自己的亲儿子篡位,可事已成定局,她接受了也适应了,现在已经不能允许别人来危害自家的利益。
王程锦眼中含泪,冷哼一声,“祖母,我又何尝不是那场事变的受害者,我的父母又何尝不是牺牲者,孰对孰错公道自在人心。”
“锦儿!他是你的叔父,对也好错也罢,都已成为过去,我们只能接受现实!听祖母的,从今往后,不要再与她见面了!”
王程锦深深叹了口气,“祖母,你可知你口中的叔父处心积虑安插奸细在我身边给我下毒,若不是遇到冬青,我不可能活着回来见您,这些年我一直受毒药折磨,估计也没有多久可活了。”
“什么?!”太后太过激动,踉跄着就要摔倒,孔麽麽赶紧上前扶起,太后想着程锦的话不禁老泪纵横,她对命运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奈,为何要让她中年丧子晚年还要失去最爱的孙子?
“王爷,太后年迈,身体也不如从前,您就少说两句吧。”孔麽麽劝慰道。
王程锦没再说话,命人将太后送回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