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平将信件拆开,“我已用计离间了呼都候和呼韩冶,若匈奴短暂停战不必紧张,我到凉州便会立即带兵增援你们,务必坚持到我来。王程锦”
“太好了!”邓伯平欢呼雀跃,然后将信件传给帐中每一个人看。
程佑闲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处于紧张和焦虑中,他要周旋在太子和众将领之间,还要随时准备牺牲性命,想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表哥这么多年太难了。
太子此刻眼中暗淡,心想:王程锦来了也许可保自己性命无虞,可战功没有立下,反而给王程锦制造了机会,多窝囊呀。如今王程锦只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大将,绝不能让他领了功劳去。
一日后,呼都候接到密报,大新送了好几箱礼品给呼韩冶,他也收下了,呼都候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他找来最信任的副帅兰安昱。
“我今日先回宫廷,明日寅时一到你们就进攻,如今这些凉州军已是困兽之斗,半夜突袭定能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交代完攻战事宜,呼都候离开了大营。
是夜子时,王程锦吩咐增援的兵士与大军汇合,自己带了几个勇猛骑兵,悄无声息地进了匈奴和鲜卑大营,王程锦吩咐他们寻到粮草库直接烧了,自己则换了身匈奴步兵的衣服,只身潜去鲜卑副将大帐。
夜风呼啸,火苗很快窜的老高,匈奴军营里锣鼓喧天、一片混乱,本来是要进攻的,现在只能先灭火。
王程锦故意弄出些声响,吸引了守卫然后一溜烟跑了,守卫只模糊看见是匈奴装扮,再到帐中一瞧,瞬间炸开了锅。
“不好啦,副将首级被匈奴兵取走了!”
这一吼,鲜卑营里也乱了一锅粥,根本无心再助匈奴对战大新,直接休书给可汗,准备撤兵回去。
兰安昱临危不乱,命人有序地撤出未被损毁的粮草,然后迅速将手下猛将集结起来。
“单于临走前嘱托,今日必须拿下凉州这帮狗贼,损失些粮草不必恐慌,现在即刻出兵,把我们的损失给抢回来!”
“抢回来!抢回来!”
兰安昱命手下通知鲜卑主将,手下有去无回,鲜卑也迟迟未出兵,兰安昱只能整顿好部队,带着匈奴全军开拔沽伦山口。
王程锦此刻已到军营中,他命人叫醒所有兵士,往双雁峰方向撤离。
“这个山坳易守难攻,现在让我们后退,岂不是把有利地形给了匈奴人?”王秉谦面露凶光质疑道。
“你打过胜仗吗?”王程锦横眉斜视他,目光像一把凌厉的刀子。
王秉谦无言反驳,乖乖沉默了。
邓伯平冷笑,早该有人来治他了,真是大快人心。
“所有人轻装上阵,迅速撤离到五里外的双雁峰,双雁峰占据沽伦山脉上的较高地势,正好可以对此处形成俯瞰之姿,匈奴大军只要进入此地,我们三面包抄,无异于瓮中捉鳖,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属下遵命!”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了,王程锦走到王秉谦面前,“等会在战场上你跟紧我,否则我不能确保你的安全。”
王秉谦瞪着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帐中。
营帐内只剩下王程锦和程佑闲,程佑闲一个箭步跑上去抱住了王程锦,弄的王程锦特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