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多报一分钱,他都不批。他白条都能报账,吊他娘的!”
大家气愤到极,会场粗口不断,对邝难宣怒目而视。邝难宣知道众怒难犯,张嘴结舌,无地自容。
曾华见时机已到,义正词严斥责:“邝难宣,你身为党委委员,分管全镇财政工作,这叫严格执行财政制度?”
“你就是道貌岸然,标准‘两面人’:端着酒杯喊廉洁,吃着野味喊奉公。嘴里说的是主义,行为全是损公肥私。”
“你不知礼义廉耻,不讲天理良心,跌破了做人的底线。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曾华,够了。我不是人,猪狗不如,行了吧!”邝难宣的底裤被曾华完全扒掉了,颜面扫地,退无可退,便撕破脸面,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装什么婊子?立什么牌坊?我不就是你私访时,冒犯了你,你就公报私仇,拿老子开刀立威?”
“我不是东西,你又是什么好货色?老子就不买你的账,就不服你,你能咋样?吊你老母亲,操你祖宗十八代。”
邝难宣团伙的计策是,开会期间,由他伺机出头对曾华发难,胡搅蛮缠,污言秽语,逼曾华心乱神差,胡乱反击,最好也出口伤人。他便趁机贴身互骂,在同伙的掩护下,出手打曾华。曾华如被迫出手还击,双方就互殴,整个会场会乱成一锅粥。此时,党委会议再也无法开下去,李学针及时出场,以高大上的姿态收拾混乱的场面。
谁知曾华站在纪律高度、人性道德的制高点,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使得邝难宣毫无招架之力,狼狈不堪,瞬间就被逼到墙角,只得狗急跳墙,孤注一掷,提早使出了烂招。
“邝难宣,你已无党性原则,污言秽语,自我坠落于狗屎堆,”曾华见邝难宣上钩,已乱方寸,便毫不留情继续揭露,痛击其要害,“昨天晚上,你在镇食堂招待你的狐朋狗友,菜钱780元,白酒6瓶,2300元,共计3080元。”
“工作日喝酒,严重违反了县委工作作风规定;公款招待自己客人,严重违反廉洁奉公纪律。”
“你还有何话说?!”曾华厉声喝道。
邝难宣楞住了,随即气急败坏反驳:“我工作日喝酒违反禁令,你保证这几在村里乱窜没喝酒吗?”
邝难宣沾沾自喜,终于自认为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为自己的灵光一闪而得意洋扬,充血的眼珠挑衅地盯着曾华。
“是的,我这几天喝过酒。”曾华微笑承认。
大家哗然,大部分人为曾华犯如此低劣的错误感到惋惜:为什么要承认呢?事过境迁,矢口否认,谁也无法查证。这下好了,不打自招,神仙难救。
邝难宣嘿嘿冷笑,凶煞的目光透露出鱼死网破的决绝,他咬牙切齿咆哮道:“曾华,我拉你一起死,够本了!”
曾华脸上平静恬淡,从桌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向大家展示道:“这是我的请假条,上面有县委刘书记的签名。云飞,让大家传阅。”
大家把曾华的请假条仔细认真阅读,确认了刘牛的签名。
邝难宣把请假条正面反面,时间字迹仔细对照辨认,确认无误后,刚才还神采飞扬的他傻眼了,立时象霜打的茄子-焉了。
曾华意味深长看着对面墙壁,手指着邝难宣掷地有声宣布:“邝难宣公款私请朋友吃饭,且工作日饮酒,严重违纪违规。柏城镇财经管理混乱,食堂腐败丛生,干部群众反应强烈,邝难宣作为分管负责人,难逃其咎。”
“因此,我提议,调整邝难宣分工,由党政办主任云飞负责镇财政所、镇机关食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