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和平协商的氛围已完全丧失。杨伟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撕破脸。他冷哼几声,指着何为利的鼻子,酣畅淋漓地骂道:“何为利,你侮辱我倒也罢了,侮辱曾书记,绝对不行!”
“南开大学毕业,高不可攀吗?曾书记是武汉大学毕业的,比你差吗?”
“你在校时思想不纯,成绩倒数第一,典型的学渣,还有脸自吹自擂?曾书记堂堂的武大高材生,校学生会主席。你们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毫无可比性。”
“你恬不知耻,还好意思说自己曾经的党委书记经历。你在雁寿镇党委书记任上仅一个半月,因独断专行,简单粗暴,能力低下,欺凌群众,惹得镇政府机关干部和群众集体上访。县委、县政府不得已派遣工作组进驻雁寿镇,多方向群众做工作,才平息事端。你也因此被免职,成为宁山政界的笑谈。
“你毕业几十年了,写过几篇文章,说过几次正经话,做过几件有益之事?你就是茅坑里的搅屎棍,闻不得舞不得。”
“如果不仰仗京城老同学的鼻息,抱着他的大腿,你就是一坨臭狗屎!”
尿缸底料被揭穿,遮羞布被扯掉。何为利气得面红耳赤,青筋暴露,捂着胸口连连咳嗽,颤抖的手指着杨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杨伟,你他妈的……”
杨伟并不就此罢休,放开话匣连续攻击:“曾书记宅心仁厚,说考虑兄弟单位的关系,给你何为利一个面子,对蓝破天处理轻一点。派我们两个虾兵蟹将前来,也让你有台阶下。谁知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蜀犬吠日。”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必要在此多费口舌,浪费精神,”杨伟把办公桌上散乱的材料收整齐,转过身走到沙发前,用公文包装好,怒容满面说,“刘组委,镇党委的公函我们已送达,话也挑明,曾书记和镇党委交给我们的使命已完成,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龌龊之地。”
“走,我们回去。我亲自动手,组织精兵强将,继续深查蓝破天和张金山,挖他们个底朝天,最好能扯了萝卜带出泥。”
“我们把蓝破天、张金山的调查材料直接送到县纪委。如果县纪委一查到底,宁山市监局必然会大地震,火山暴发,鸡犬不宁。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后台老板有多牛逼!”
何为利脸色铁青,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