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极致的苦……

王乐回想起两辈子所有经历的苦都没有这个苦。

苦到极致，反而不觉得三味子臭了，因为苦把所有的感官都覆盖了，除了苦品尝不出别的任何味道。

……

看着五官都挤在一起的王乐，宋新燕和可亮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王少侠，要不吐了吧。”

“胡说，真金白银买来的，一口就是天价！这要吐了，就属于糟蹋粮食，听我的，赶紧咽下去！”

王乐很想咽下去，可一时半会儿真的咽不下去，口腔里被浓浓的苦味充斥，唾液疯狂分泌，就这还稀释不了一点点。苦味反而越来越冲。

想想自己好歹算是重生一世，这辈子要是被这点苦打败，还有什么脸混江湖。

遂拼了命的往下咽，连带果肉口水咕咚、咕咚，几口吞完。

吞完，抓起桌上的茶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嘴里灌。

折腾了许久，王乐总算缓过来了。有气无力的问可亮：“可亮兄啊，你以前是不是只尝了味道，没吃下去？”

可亮难得的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吃是真的吃了，不过比不上你，第一口没咽下去。”

“那这三味子的果子，除了苦味，其他的味道我怎么一点没尝出来？”

宋新燕呵呵一笑：“本来就是三味。吃果子时的苦味、吃完后感觉活着真好的幸福味、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吃什么都有甜味？”

王乐一愣，内心还真有淡淡的幸福感萦绕。再抓起茶壶抿了一口，发现茶水确实多些甜味。

明白不是真是有甜味，怕是苦尽后，吃什么都觉得甜的心理因素。

“那我还闻到一点臭味呢？”

“臭味是果核，通过花柱散发出来的，只有一点点，不仔细闻不到。”

王乐点头：“真是神奇，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果子。”

“乐子啊，这就神奇了？还有更神奇的，我曾见过一种着火的果实，是修炼火系灵力的绝佳药引，可惜，只是远远见了一眼。”

可亮这句话让王乐一时之间竟然想原地成仙，逛遍五湖四海的冲动。

“可亮兄、宋女侠，其实先前我说那些话，虽然不中听，可精神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们为何不注重修炼呢？”

宋新燕理所当然的道：“重视啊，突破一流境界精神力低了可不行。不过我们门派都有自己的丹药助力，不需要吃三味子。”

可亮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喏，这就是，不过不能给你，这是有限额的，你想要等我回少林帮你求一些。只是需要钱或者宝物交换！”

王乐有些目瞪狗呆了。

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苦，才接着道：“你们有门路怎么不提前说！这三味子，我的娘，真难以下咽！”

宋新燕咯咯一笑：“你也没问啊，我们还劝过你来着。不过现在最适合你的确实是三味子，王少侠，现在该我们说教你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你加油哦~”

可亮庄严肃穆，双手合十：“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说着二人结伴离开房间，只是刚出门口就对视一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剩下屋里满是苦瓜脸的王乐望着剩下大半个的三味子，拿着不是放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