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这是在干嘛啊?大老远跑过来,还神秘兮兮的。”高龙一脸好奇的挠着头问道。
“我知道个屁呀,隔这么远又听不到他们在说啥,你问我我问谁去?”衡乙没好气地说道。
话毕被他挠头的动静吸引。
皱眉按住其挥动的爪子,小声骂道:“你干嘛一直挠头?还越来越用力,都挠出来声音了。”
高龙略显痛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感觉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话毕用另一只手继续挠了起来。
对于他这种可能是苦中作乐的玩笑话,衡乙直接无视。
抓住对方两只不安分的手,把头按低,发现都已经被挠破皮了,不过幸好只是表皮有点红,还没到出血的地步。
从兜里掏出一支药膏抹上,警告道:“别TM再挠了,再挠你脑子里的水都要撒出来了!”
对于他这略显刻薄的话,高龙倒也没当回事,反正也习惯了。
嘴上被骂两句,行动上再弥补回来,他一点都不亏,狐疑道:“你给我涂的什么东西?感觉冰冰凉凉还挺舒服的。”
衡乙晃了晃手中药膏放回兜里,“止痒的,为了防止湿疹复发,这东西我一直都随身带着。”
“有用吗?诶你看!他们怎么都倒下了?”高龙忽抬手指向前方。
似有什么让他很震惊的事情出现,就连说话的声调都不自主拔高了一些。
“闭嘴!你个二货!”衡乙第一时间先把他嘴给捂上,之后才把目光放在那群人身上,要知道他们跟对方相隔也不过十米左右。
在这种静悄悄的树林里,这点距离一点都不保险,很可能一点动静就会被发现。
被跟踪观察已久的两伙人里。
杨曦悦正在经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个瞬间。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猥琐的光头男跟人嘀咕完后,直接就开始朝自己走来,然后自己这边的人就开始一个个原地倒下。
站在自己身边的洪本等人更惨。
她身后的所有人,包括洪本跟两个男助理在内,都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人给爆了头。
尤其是洪本,死的最冤。
就在他发现警告对方没用,想要下令开枪的时候,竟直接被人放冷枪偷袭,三个方向的子弹几乎是同时没入其脑中。
从光头男迈步到只剩她一人站着,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十秒。
洪本也是倒霉,没想到在这个和平年代会有人疯到直接杀人的地步,他服务过的有钱人不少,大多都只是干一些法律边缘徘徊的勾当,明目张胆杀人的还是第一次见,猝不及防之下死的不明不白。
若真要论硬实力,他们这个小队是完全能碾压现场所有人的。
但很可惜输在了信息不对等上。
倘若给他们一次公平对决的机会,就算有两个岑立恒都不可能是他们对手,因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秒掉,就凭他们丰富的作战经验跟多出一半的人数,怎么想都没有输的可能。
就算退一万步讲。
在出现多次失误导致没能秒掉岑立恒的情况下,想要换掉一些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也不至于被人家无伤通关,像蚂蚁一样被瞬间踩死。
岑立恒也正是猜到这种可能性,才跟林郭祁嘀嘀咕咕商量,让偷偷吩咐李鸽等人配合他。
幸亏林郭祁跟李鸽的默契足够好,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怎么配合,然后李鸽带来的人也都足够听话,不然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被干掉的那方都可能会变成他们。
“慕容宪!”杨曦悦紧盯其背影厉声道。
这是谁的主意已经不需要多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非常符合她对慕容宪的印象。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疯成这样,竟然明目张胆杀人。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但她不会就这样白白送死,幸好刚刚已经发消息让人来接她,估摸着可能还要等个几分钟,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来接她的人目睹一切,然后把消息传出去。
虽然在见识到岑立恒的手段后知道成功率不大,但她也确实是已经黔驴技穷了。
闻言转身的慕容宪一脸冷漠,跟她隔空对视在一起不语,表现出来的气场十分强大,仿佛此前那气急败坏的人不是他一样。
颇有点最终胜者的感觉。
对他这种长期身处高位的人来说,一时的失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若非杨曦悦老在人多的时候骑脸输出,以他自视甚高的心态是绝对不会有脏话出口的。
因为他从小就被教育,上位者就要时刻保持形象。
为此他可谓是把恨意深埋在了心底许久,近年来对方一直缠着他,并数次从他手上把到嘴的肉给抢走,早就恨的牙痒痒了。
如今终于能以胜利者的姿态给对方判死刑,心底里的舒畅感无法形容。
整了整衣领,淡然道:“小恒,她是你的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好先弄傻或者弄残再带回去慢慢玩,不然她肯定一有机会就要把这里的事情给抖出去,那样会很麻烦。”
岑立恒头也没回的做了个OK的手势没说话,他是获利者肯定没意见。
但杨曦悦这个受害者闻言却是瞬间变了脸色,面对已经靠近到脸贴脸的岑立恒,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鼻息,怕真会被弄傻弄残就跑不掉了。
于是只好牵强笑道:“你别乱来,我会配合的,你也不想玩一个动都动不了的死鱼吧?真要那样的话跟玩娃娃有什么区别?再说你们这么多人盯着,难道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跑掉吗?”
只要还有哪怕是一点点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就算是历史上那些王侯将相都有好汉不吃眼前的时候,更何况是她一个娇弱的小女人,先保证自身安全再说,不然哪怕是再好的办法跟机会,若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也执行不下去。
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是她能走到今天的主要原因。
然不管她跟慕容宪说什么,在岑立恒看来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腹下的欲望已经处于爆炸的边缘,忍了这么久现在只想要立刻马上发泄出来,就算不全部发泄完,也得要发泄一部分,不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去想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