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燕书阁。

“姐，我回来了。”

殷玉琳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在竞争对手那里搞事的灵气。

“回来啦，怎么就你自己——”

门帘后走出一名长相和殷玉琳有五分相似的女子，只不过身姿更加妙曼。

虽然挂着一道门帘遮挡店里，但是自己的穿着打扮却比这门帘要露骨得多。

只是她看到李玄跟在后面，而殷玉琳却一脸垂头丧气样子，立马就有了猜测。

“敢问这位公子是？”

李玄立刻抬出保护伞：“越州学子，承蒙知州关照进省城求学赶考，特来此地转转。”

“敢问阁下和知州是什么关系？”

“小生不才，贺大人教导过在下。”

李玄倒也没说什么师生关系，反正描述的都是客观事实，再加上贺冕本来就希望他能在外打出越州学子的名声，小蹭一下不算过分。

果然，当听到是知州的“学生”之后，这两女子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省城虽大，那也是达官贵人的数量多，和平头老百姓也没什么关系，更不是一个平头百姓就能欺负知州学生的。

“小女殷清燕，与表妹两人相依为命，唉。”

“靠着一间书屋，勉强糊口罢了。”

“既然是知州的学生，想必见多识广，我们这里正好收到了两册古籍，可否请公子掌掌眼？”

这店主反应确实极快，看样子并没有这么轻易地被吓到。

也许，每天打着各种旗号招摇撞骗的人，本来也多的不得了，她们见得多了。

李玄掀开门帘，跟着这姐妹俩一起进了屋里去。

屋里却别有洞天。

别的书屋都是以书为主，恨不得连给人站的地方都没有。

而这清燕书屋，却反其道而行之。

所有的书都封面朝外，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眼就能看出都是国学经典。

而书屋中间则被分割为多个大小不一的空间，配上古朴的桌椅和茶具，给人一种非常典雅的感觉。

李玄扫视一眼，发现很多都是穿着非常得体的公子小姐，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面前摆着几本翻开的书，嘴里说着俏皮话，时不时低声哄笑，哪里有读书的样子。

“这不是前世那些商场书店的套路么………一年卖不出去几本书，靠着咖啡甜品就能挣很多……”

李玄还看见了菜单，一壶茶可不便宜，动辄上百文了。

书，书才几个钱。

买了书的人可以一代代传下去，很难用坏。

茶喝完就完了。

“这边请。”

殷清燕引着李玄走进更深处，这里又别有一番洞天。

一个个单独的房间位于走廊两侧，有的敞开着门，仅有薄薄的一层珠帘。

而透过珠帘，能看到一位书童打扮的妙龄女子，手里捧着五书五经之一，专心致志地阅读着。

“这是？”

李玄吃了一惊，“你们还发展了学伴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