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此时充满了惊恐，再也没有之前的神气。

“你……你怎会……怎会……不可能……”

洪国川依然难以置信，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抬起来，试图摸向自己的胸口。

他始终想不明白，刀枪不入无数次护自己周全的官袍，为什么没有起一点作用。

“洪大人啊洪大人，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你——你——”

李玄扭头，发现车夫正吓得双腿发颤，说不出话来。

“靠，把你给忘了。”

李玄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射飞出去，车夫脑袋立刻爆开。

李玄看着眼前的景象，也很惊讶。

他知道自己能赢，但没想到对方如此脆弱。

李玄的拳头上，流转着一层特殊的能量。

这就是昨天晚上，【读书】升到四阶之后的特殊收获。

他一开始只觉得很眼熟，但是并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一直到洪国川再次出现，两者接触后，李玄才明白。

这股能量，就是官员身上的那种特殊能量。

官员们只需要读书、科举，等到官袍加身，自然而然就能拥有伟力。

但这股伟力其实只是外物，官员本身虽然会受到滋养，但是身体强度依然远远不如武者。

但只要穿着这身官袍，他们就无惧武者。

应该官袍上面流转的这一层特殊能量，具有极强的防御力。

任何攻击无法彻底打破它的攻击几乎都会被化解，因此即便是野外，官员面对妖魔也有巨大优势。

但这股特殊的能量，一旦遇到同种能量，便失去了这种强大的防御力，反而直接被同化抵消，消失于天地之间。

而这，就是李玄今早才发现的。

在触碰到洪国川官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这股特殊能量和官袍上的竟然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自己还没当官，身上居然有“官气”了。

这是为何？

李玄在车上想了半天，只想出了几种可能性。

要么，就是大梁的统治就是建立在这种“读书”产生天地伟力的规则基础上，就像李玄前世看过的很多读书人小说一样。

但这样就产生了一个矛盾点。

同一片天空下，力量体系运转规则应该是一样的。

而大梁偏偏只是偏安一隅，除了城和皇庄，大梁就是个寄吧。

所以这就很不合理。

第二种可能性则是，结合林莲心之前说的，大梁这套官僚体系，其实就是一整套类似于法宝的东西。

因此每一个子法宝都能获得一小部分法宝的威能。

而这个法宝是基于读书产生的这股浩然正气炼制的。

但若是读书能产生这样的威能，那为何大梁却甘心被妖魔占据野外？

还是不合理。

“这个大梁的皇帝，到底做了什么……”

《梁书》虽然讲的是大梁开国，但压根没有具体的写过程人物事迹，反而全是一些唯心的东西和玄之又玄的说教，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李玄的思绪回到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洪国川，让他也头疼起来。

本来就是打算打晕对方，然后跳车逃跑。

等进了广堪城，对方也拿自己没办法。

从洪国川这些打算看，对方明显就不敢直接下手杀人。

结果没想到，他没出手，自己倒是快把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