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差别攻击可还行。
徐宁人要抓狂了。
“别怕他们,”
陈青站了起来,一撸袖子,亮出内里胳膊上古铜色的肌肉。
“你们这群家伙,除了在这哭,还能干啥?难道靠你们哭,还能把北方的柔然,南方的梁国哭死不成!”
“呵呵,这么说,你们倒是有办法喽?”
近处那书生打扮的男子,轻蔑地看着陈青说道。
“那当然,我二人早已投入武威军中,早晚能报效国家,建功立业。”
陈青说的信誓旦旦,厅里却有不少人笑出了声。
“呵呵!”
那书生笑着,将手背于身后,开口道:
“这武威军才刚第一天募兵,并未正式建成,你二人就如此吹嘘,没个兵样!”
说话间,那书生将一柄明显军官样式的配剑摔到了桌上,面色狠戾。
“某不才,镇戍军北门守将宇文拓海!你是个什么军职,敢和我这么说话?”
徐宁“噗嗤”一声笑,想起来了某位尾行奔驰车的家伙。
这一笑,让宇文拓海怒气更盛。
“笑什么,你又是何人?”
徐宁屏住笑容,一拱手:
“徐宁。”
“嘶。”
厅内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在武川镇,徐宁的名字最近很火。
一人独自杀了七只青狼的战绩,已经在杨均有意无意的帮助下,于整个武川镇传开了。
而且坊间最新传闻,说是左军参贺拔胜的帐卫阿勒颇,不是死于青狼,而是被这徐宁杀死的。
阿勒颇能从一白身成为贺拔胜的帐卫,实力自然不可小觑。能杀死阿勒颇的,更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了。
众人不免感慨宇文拓海不明智,偏偏挑上了徐宁。
“好家伙,这宇文公子也是倒霉,碰上这位煞星了。”
“坊间传闻也不能尽信,我看好宇文公子。”
“来来来,开盘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里,已有人开始赌上输赢了。
人的名,树的影。
宇文拓海心里也是打起退堂鼓,毕竟徐宁的名声自己是听过的。
可碍于自己刚刚才自报家门,“宇文”家的面子不能丢,此时宇文拓海可谓是进退两难。
二楼之上,离青衣姑娘最近的房间,门帘被侍从掀开,一名白衣青衫、儒士打扮的公子缓步走了出来。
“贺拔公子!”
有明眼人已经认出了贺拔允的身份。
“这雨青衣还真是有面子,竟能请动这位来宴春楼。”
“我看未必,青衣姑娘人美歌甜,想是那贺拔允也早已倾慕良久了吧。”
虽然宇文拓海不是宇文家的嫡系,但作为如此大族的旁系分支,又同在镇戍军任职,也是能和贺拔允攀上交情的。
此刻看到贺拔允出来,宇文拓海心里自是有了些托底,神色也放松些许,没那么紧张了。
“今日,青衣姑娘乃是为贺这武威军成立一事,才出来献曲。我看大家还是不要有所争斗才好。”
贺拔允突然出来打圆场,倒是出乎了现场众人的意料,包括徐宁。
毕竟是杀了贺拔胜帐卫的人,于情于理,贺拔允也没有必要为徐宁开脱。
“贺拔公子,我”
宇文拓海自然不想这么结束,若被两名小兵丁这么拂了面子,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武川混。
贺拔允面带微笑,轻轻一挥,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展开,打断了宇文拓海的话。
“这是雅会,文士嘛,”
贺拔允将折扇缓缓拢回手中,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多么珍贵的物件似的。
“自然有文士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