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胜再次醒来,他躺在了熟悉的床上。
红灯娘娘泪眼婆娑的看着路胜,眼底充满幽怨。
花偶僵硬的扭过头去,不肯与路胜对视一眼。
只有慧因跪在地上,抓着路胜的手一脸星星眼:“大哥,出书吧,小僧想学。”
“学什么?”路胜半天没反应过来,完全不清楚自己昏迷这段时间他们又发生了什么。
第三层噩梦空间更多的是迷失气息,为何路胜感觉他们三个更癫了。
“和尚,你给我滚一边去。”红灯娘娘一脚踹开慧因,然后扑在路胜怀里连锤带哭。
“路胜,你个坏心肝的,你不是人,你这个负心汉。”
“明明都有我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虽说野花比家花香,可家花你都没尝啊。”
“妈妈啊,你女儿的命好苦啊。”红灯娘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路胜一脸懵逼,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怎么突然就谈到家花和野花上面了。
等昏沉的大脑清晰一些后,路胜顿时想明白了,他一脸狐疑的坐起来:“你们跟踪我了?”
红灯娘娘和花偶点头,慧因摇头,他们三个对视一眼后,红灯娘娘和花偶摇头,慧因点头,再对视一眼,更乱了,毫无默契。
“你们都听到了。”路胜目光落在慧因身上。
他知晓红灯娘娘和花偶没这个能耐,问题绝对出在慧因身上。
慧因缩了缩脖子,谄媚的搓着手:“大哥,我就是一不小心学了点克苏鲁方言,然后又一不小心听到了您和克希拉的聊天,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用我师父和师弟们的命发誓,我若是骗您,他们不得好死。”
得,慧因这家伙又将他师父和师弟搬出来了。
若是他们泉下有灵,会不会爬出来打死慧因。
“我这么做,其实是因为克希拉太可怜了。”路胜叹了一口气,仰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它自出生就一直留在海市蜃楼,从未见过真正的世界,所以世人才将它称之为隐秘者。”
“它妈妈死的早,当时…”
路胜讲了一个十分悲惨的野史,何为野史,当然是越野越好。
你看红灯娘娘听的泪流满面,花偶两眼发红,就连慧因都仰头长叹。
“可是…”红灯娘娘一边拧着鼻涕一边问道:“这和你泡它有关系吗?我也很惨的,从小就没见过妈妈,第一次见到妈妈时她就要死了…”
路胜一脸黑线。
这狐狸变聪明了,自己居然没忽悠到她。
“我也好惨啊,师父曾经收留我时,黑山寺欢声笑语,众师弟其乐融融,可现在...”慧因借景抒情,被过去的回忆重重击打心脏。
花偶也擦着眼泪:“我也好惨啊,明明是可爱的娃娃,却被主人抛弃,从此流落黑海,整天脏兮兮,油腻腻…”
路胜脸更黑了,怎么一个比一个惨,这是比惨大会吗?
他们若是上好声音,估计都是冠军。
可比着比着,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传的很远,经久不散。
这一刻是海市蜃楼为数不多的温馨一幕。
随着时间,房间的气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