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轻声道:“有一事欲与饶公子共议,愿以适才之诺,换取阁下半刻光阴。”
“无妨,不过我等正举办宴席,姜姑娘既已参与游戏,何不一同欢愉?事务且待娱乐之后再议。”饶启成答道。
鸢也略作思量:“罢了,便依你。”
射箭场内设雅室,鸢也腿伤初愈,步履缓慢,饶启成陪在侧畔:“姜姑娘在何处任职?”
鸢也回应:“高桥集团商务司。”
“原来是商务人士,”饶启成目光微闪,含笑而语,“难怪如此。”
鸢也心中明了其言外之意,即便在2020年,仍有人将商务等同于交际,以为女子签单唯有陪酒陪笑。然而鸢也已生退意,念及那三百亩地,只得强忍片刻。
离席前,鸢也借口如厕,实则吩咐侍者,十分钟后至雅室唤她离去,只说是尉总驾到。
在晋城,尉总的威名足以震慑众人。
鸢也重返雅室,众人正玩盲摸手的游戏,女子蒙眼逐一摸索男子之手,猜错者须以热吻五分钟为罚。他们并不在意这女子原属何人带来。
“姜姑娘,该你了。”饶启成早已等候。
鸢也浅笑:“饶公子岂非为难于我?今日方识众人,如何辨识此手彼手?”
“饶公子,你的伴侣怎如此无趣?”
“便是,阿珠也是新来,她能玩,为何姜姑娘不行?”
饶启成颜面受损,神色微变。
鸢也望向桌上的伏特加:“我罚酒三杯。”
她伸手欲取,心想一杯下肚,此事便可揭过,不料酒杯却被一肥硕男子夺去,他醉态可掬,言语含糊:“你说喝便喝,谁给你这权柄?”
饶启成面色阴沉:“来此便是要畅快,畏畏缩缩有何趣味?你这行当的规矩,难道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