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万种的女子为舞此曲,特地穿上红色长裙,独自转了几圈,想起那孽种也身着红裙,她嘴角上扬,眼中却寒意彻骨:“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竟如此大动干戈,传出去真是笑柄。”
男子望着她,未发一言,激昂的舞蹈后,他胸膛微起波澜。
“告诉家仆一句话,”女子双手撑在桌案上,眸光自下而上抬起,水晶灯映照出她眼底的寒霜,“到了这一步,就无需再顾忌。”
“若失败,我只准他们去见仵作,谁敢活着站在法官面前,他应知他的家人将有何下场。”
男子点头应允:“嗯。”
女子伸出殷红的舌尖,轻舔唇角:“这孽种,命怎比她母亲还硬?”
她回头吩咐男子:“你亲自监视,务必亲眼见到她死。”
男子唯命是从:“是。”
凌晨四点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男子登上飞鹰,直飞巴塞尔。
雨势丝毫未减,鸢也暗觉自己命大,至今未遭毒手,同时她也察觉,这剑声似乎越来越密集,不禁喃喃自语:“赌错了吗?援手未引来,反而引来了敌人?”
陈莫迁俯身借草丛掩护奔至她身旁:“他们正试图包围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否则他们必然会被剑雨刺穿。
“走!”
鸢也回头看见小圆躲在油桶后,顺势将她拉起:“一起走。”
鸢也刚经历小产,行几步便力不从心,陈莫迁干脆将她背起。
跨越倒地的大树,陈莫迁回首挥剑一击,随后继续疾奔,鸢也趴在他背上,颠簸之间,心绪不宁,也被暴雨冲击得喘不过气。
她回首一瞥,黑暗与不知何处的风让摇曳的树影如同鬼魅。
陈莫迁跃下一处山谷,将鸢也藏于其中,自己起身朝追兵方向“铮铮铮”连挥数剑,似已击中,那边传来一声惨叫。
同伴中剑让其余人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寻找藏身之处。
鸢也披着陈莫迁的斗篷,帽檐低垂,但身上依旧湿透,冷得牙齿直打颤,水珠自头顶滑落,双眼也有些睁不开,她抽了抽鼻子,那边的小圆更惨,即便四周无一丝光线,她也能看出她苍白的脸色。
“小圆。”鸢也虚弱地唤道。
小圆不安地抬头。
“我们今晚都要丧命于此,你若不说实话,你与毛坯房里的那些男子是否有关系?”
“......”小圆咬住下唇,本该摇头否认,但在此情此景下,她无法违心。
“你们果然是一伙。”鸢也自嘲一笑,“枉我一直担忧你。”
最后三个字,让原本无法开口的小圆更加难以回应,心中满是愧疚。
鸢也半闭着眼睛:“罢了,不论你为谁效力,我们能同日赴死,也算一种缘分。”
她一副放弃求生的模样,小圆急得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