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
“她是回来取物。”
“啊?”取什么物?
陈景衔用拇指和食指夹着那枚铜钱,示意给她看。
陈桑夏挠挠后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愚钝。
陈景衔起身绕过桌案,经过她身边时,顺手轻弹她的额头:“身为军人,眼皮子底下竟被这点小伎俩瞒过。”他朝门外喊,“齐高。”
身材魁梧的保镖兼助手应声出现,陈景衔吩咐:“昨晚亥时一刻,有一辆马车前往陵园,查明马车行踪,以及车上人的去向。”
齐高领命:“是。”
陈桑夏这才恍然:“大哥,你在怀疑什么?”
陈景衔手中握着铜钱,冷硬的金属刺痛掌心,另一手随意搭在桌前的相框上。
那是陈家三兄妹的合照。
他眼神一敛,略显寒意。
......
小产。
尉迟身躯一震,僵硬地转头看向昏迷的女子。
女医师见他似乎毫不知情,便详加解释:“她小产后未清理干净,子宫内仍有残留,引发腹痛。”
小产所致的腹痛。
小产。
这句话在尉迟脑海中回荡,他聪明如斯,无需询问便知她何时小产,难怪在巴塞尔那段日子,她的面色总是如此憔悴......
他转头望向窗外炽烈的阳光,迎着光线,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许久,他才低沉地重复:“小产。”
声音沙哑而沉重。
“嗯,应该是这几日的事,还有残留的血块。”女医师将打印出的影像递给他。
影像报告不过一张薄纸,几乎无重量,尉迟接过,却感觉重如千钧,垂落于身侧,不看不言,思绪仍停留在那两个字上,眸色渐深,心也缓缓下沉。
良久,他才想起询问:“未清理干净,会有后遗症吗?”
女医师摇头:“残留不多,无需清宫手术,用药便可清除,之后调理好身体便无大碍。”
检查完毕即可离开,只是他那脸色......女医师不禁安慰道:“小月子调理好,不会影响以后生育,你们还年轻,有机会。你们不是已安排住院了吗?先带她去病房输液,清除血块再说。”
“多谢。”尉迟俯身抱起燕尾,走出科室。
他身形挺拔,脊背如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