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廉正在磕着瓜子,一旁一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正在给他捏腿,小板廉眯起了眼睛。
“奇怪,我早年在江湖之中的时候怎么这么不开窍呀,都不知道怎么享受。”
“早年的时候还有些豪心壮志,现在都没了呗”
川此时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小杯酒,此刻面对青楼各位姐姐的调笑,川基本上可以应对自如,什么问题也没有,时不时接上一个荤段子,引得众位姐姐咯咯直笑。
“我也到了天命之年了,该拼到的老子可是一点也没有落下,现在享福享福又怎么了。”
此时的小板廉和最开始在街道上摆摊的那个人已经大不相同了,那时候的小板廉虽然年纪也不小,但是头发还未开始发白,眼神锐利。现在的小板廉鬓角尽白,眼周也爬上了皱纹,一脸的凶相倒是被破了大半。
“倒是你,天天来青楼,年纪轻轻,可不要太过于沉迷酒色,不然以后有的是苦头要吃。”
川知道小板廉在开玩笑,二人大多在有事情相商之时才会到这个地方。自己每天辛劳练剑,小板廉还是清楚的。
“你这剑术也不行呀,我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了。”
“后生可畏呀,不过等你想要打败我,可还要不少时间呢。”
两人又家长里短的聊了很久,小板廉挥挥手,几位艺伎便都退下。川觉得有些奇怪,这里虽然是用来谈事情的地方,但是很少避着几位艺伎,这些人都是佐川一脉内部培养好的人,虽然组织并没有明说,但是众人都是知道的。
一方面是让前来的组织成员表现得和完全正常的人一样,不会被仇家发现情况奇怪,另外也算是有监视成员的目的在里面。
小板廉这个举动,显然就是想要说一些不是很想让组织知道的事情,但是又想让组织知道自己在讲述某一件事情。
“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对组织有害的事情。”川心中盘算着,若是当真如此,小板廉和自己一样对佐川一脉有意见,肯定不会专门到这种地方来说。而若是可以让组织知道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驱走这些艺伎。
“除非”
“除非小板廉想要讲一些他希望传达给组织的信息,但是并不想以此出一份正规报告,甚至不想人家之后提到这一个信息是小板廉给出的,所以他希望自己讲的话可以被偷听,这样自己身上并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川身子微微前倾,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有什么事情嘛?”
“有呀”
“什么事情?”
“就在昨日,我遇见了,一个老朋友,他经过了乔装打扮,若是当面见到他,我很有可能甚至认不出来他现在的模样。”
小板廉微微顿住,卖关子。
“谁呀,你朋友就不允许他乔装打扮呀?”
“这个人应该在三个月之前就被込山组的人给暗杀了。现在正在广川城活动,我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影子分辨这个人的身份,也没有被他察觉。”
“啊?那么你是什么看法”
川被这一件事情勾起了兴趣。
“还能是怎么样,当时我们去寻找失踪的人,很多处地方根本没有血迹,甚至没有战斗的痕迹,込山组虽然人人实力强劲,但是也绝对没有办法如此轻松的追杀这么多人。”
“你是说?”
“我觉得他们是自行离开自己的住所的。”
小板廉眼睛睁大,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对川的反应十分期待。
“不对呀,这个明显比把他们全部杀了更加有难度呀。”
川稍微呆滞了一下,但是立马否决了小板廉的想法。
“他们有可能是被威胁了,被说服了,等等可能的原因。在我看来,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込山组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
“我见到了那位老友,他原来是江湖上一个行侠仗义的浪人,现在却扮作乞丐的装扮,每日所作之事也和寻常乞丐无异。”
小板廉缓缓道,语气变得有些阴沉,喝了一口酒。
“而且我觉得此人被威逼利诱的可能性并不大,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在江湖之中闲云野鹤惯了,打架从来不要命,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我们将会有更大的概率见到此人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