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言重了,受伤一直躺在床上并不利于养身,时常动一动,伤口才能快速长好。”他笑得依旧是那般和煦,似是对“无知”的我最大的包容。
呵呵,本将军真信了他的邪!
我深吸一口气,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道:“王爷倒说一说,您具体是如何‘动一动’?”
腹黑在我面前素来没有说谎的习惯,诚实得让本将军牙痒痒。
“只为你煮了早膳,将府中的账目对了一对,除此便没做别的。”
他那诚恳而温柔的表情,让我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一口气卡在胸膛里不上不下,最终只得软下态度来,叹息道:“你受着伤,这些事你交代给福叔便是了。”
傅子墨褐眸中的笑意更暖了几分,他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桌边坐下:“阿渊,我如今伤着,无法出门,除了为你熬个粥,还能做什么?躺在床上发呆可不有趣。”
听了他这话,我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话虽如此,但我总归是不想你……”话未说完,我便自己怔住了。
我忽然发现,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是希望傅子墨什么也不做的。我就只希望他在我身边,对我笑,为我而温柔。这种情感,就好比我看上了一只雀儿,便将它抓了关入鸟笼,养在我身边。
“你莫要想那么多,且放宽心喝碗粥,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让自己吃了亏不成?”他看着我,双眸浅淡而诚挚。
我心里“咯噔”一声,失神良久。腹黑那双眼睛似乎能穿过我的躯壳,直视入我的灵魂,揭穿我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