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打得就是你!”
他晃了晃手中白蜡杆长枪,一道寒光闪过,给秦二右胳膊窝开了一道口子。
“哎呀,不好!”
秦二手中钢刀当啷一声落地,他抱着右侧肩头不住的哎呦喊疼。
长枪却不停留,噗噗两下,瞬间结果两名伙计的小命。
红衣骑士这才喝骂一声:
“盗坟掘墓的狗杂种,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一枪结果便宜你了!”
黑衣骑士一拥而上,给秦二捆住双手,拖到院门外。
五名骑士翻身上马要走,本村的里长才姗姗来迟。
他打老远就拱手施礼,要近前说话。
另一名红衣骑士并不答话,挽弓搭箭,“嗤”一声,一箭将里长的员外冠射落。
里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体如筛糠,跪倒在地,不住的讨饶。
骑士们不再言语,打马扬鞭,拖着秦二,驰出秦庄。
踉跄奔走的秦二不住的大呼小叫。
“秦爷,秦爷,救命啊,救命啊!”
“求您跟我干爹说一声!”
秦里长只是跪倒在地,半个字都不敢言语。
等一行人走后,秦里长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派人将面壁投降的老汉抓了过来。
秦里长也没有揍他,也没有骂他,吩咐说:
“老汉,红衣官老爷抓了秦二去治罪,咱得报告县里秦班头。秦班头是秦二的干爹,这事得让他知道。”
“我如今写了文书与你,你拿去县里报信。一日内送信不到,秦班头砍了你的脑袋,烧了你的房子,切莫赖我。”
老汉反复求饶,秦里长就是不许,老汉只得回家收拾东西。
五名骑士拖着秦二一路奔走,望见路边有一处僻静的沟坎,一行人打马拐了进去。
路文海翻身下马,到了秦二面前,并不言语,抡起鞭子揍了二十下,方才住手。
“揍得好!”
“爷您受累!”
“要死了!”
“饶命哇!”
秦二爷秦员外,给揍得浑身衣衫没有一处完整,浑身疼得直哆嗦。
路文海将秦二踢倒在地,脚踩住他的胸口,厉声喝问:
“面前,可是澄城县专门配冥婚的秦二爷吗?”
秦二吐了一口血吐沫,嘟囔道:
“劳烦爷您受累,小人就是秦二,捞偏门,积些往生的功德。”
路文海点了点头,收回了脚,说:
“行,你肯说老实话就不受罪。”
“说,张家村张老汉的儿子,你送哪里去了?”
秦二长出一口气,心说还当什么事呢,他仔细回答:
“爷,您早问呀,何苦累了您的力气。”
“张家村的,前天送到了西边隔壁县,白水王家了。”
王家是谁,路文海不明白,但是刘常德明白。
刘常德冲路文海使了个眼色,路文海了然。
路文海抄钢刀过来,又踩了秦二的胸口,口气却缓和了起来,发问:
“秦二,你的家当,藏哪个姘头家了?”
秦二眼珠一转,心道:
“活命的机会来了!”
他黑红的脸庞努力挤出笑容,说:
“爷,小人并无多少积蓄银钱,仅有的,全放我秦干爹那里,放印子钱了。”
路文海点了点头,说:
“哦?”
“原来如此。”
他面色凝重,若有所思,提起脚步仿佛转身要走,忽然回头一刀斩下,顿时血光迸裂。
“断子绝孙的玩意,你还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