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杀人啦!”
眼下疤这一嗓子,瞬间招来了四名舞刀弄棒的闲汉,将刘常德四人围在了当场。
有两名拖着打狗棒的乞儿,悄悄的给破毡帽拖到一旁,连帽子都顺手拣了起来。
人群一聚堆,两旁边卖煤炭的村里人,瞬间将车辆推走,远远的躲开。
澄城县东城门洞里的两个弓兵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但是他们都没有动地方,只是抻着脖子死死的盯着市场上的人群。
四个生力军瞅着眼下疤,询问大哥的意思。
刀棒在手,面前乡下人赤手空拳,雄心壮志,瞬间涌上了眼下疤秦三爷的心头。
他挥舞着手中的小攮子,喝骂道:
“一群混蛋,还愣着干嘛,这四个乡下人,全部打死了账。”
“万事有我!”
“上!”
两把刀,两根哨棒,冲着刘常德就冲了过来。
眼下疤挥舞着小攮子在后边压阵。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常德紧退几步,闪到木炭推车后面。
他们四个人从车底抽了哨棒,奋力迎了上去。
一阵“乒乓哎呦”声音不停,四个增援的好汉被刘常德他们打倒在地。
县城的混混想跟山里的强盗伸伸手,就是光着脚踹到了铁板上。
王珍饿了半天,心情本来就不痛快,又遇见这茬儿事,他的火气更大了。
他抡着哨棒,照着地上打滚的四个人一顿乱抽,嘴里不住的喝骂:
“狗娘养的死东西,敢找爷爷的便宜!”
“爷爷给你长长记性!”
“砰砰砰!”
眼下疤秦三爷一看情况不妙,他掉头撒腿就跑,半句狠话都不敢说。
路文海瞅见了,紧跑几步,飞起一脚正踹后背,给眼下疤踹了个狗吃屎。
眼下疤手中的小攮子掉在地上,他还不死心,要去摸。
路文海抬起脚,蹍住了眼下疤的黑手,弯腰抄起来小攮子,喝骂道:
“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狗东西,你要这手脚有何用?”
他一脚踩住眼下疤的右腿,左手拉起眼下疤的左腿,右手挑开眼下疤的裤腿,就要给眼下疤来个外科手术。
“哎!”
“干什么呢!”
“住手!”
澄城县东城门洞里的黑皮弓兵,挥舞着手中的钢刀,瞬间跑了过来。
他俩一过来,就一顿吆五喝六,说:
“干什么呢,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你们敢杀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
“全部住手!”
王珍和路文海看了看刘常德的眼色,收了家伙,回到木炭推车前。
路文海将小攮子递给刘常德,说:
“先生,钢的,是个好玩意儿。”
刘常德杂耍一样掂着小攮子,点了点头,说:
“小攮子挺沉,不错,是个好东西。”
两个弓兵使钢刀逼着刘常德四人,任由两个乞儿扶了眼下疤他们几个人站起来。
好一会儿的工夫,眼下疤八个人扶着哨棒,晃晃悠悠的站在弓兵身后,“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他们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控诉着刘常德:
“求老爷为小民做主,他们四个狂徒无故殴打小人。”
“小人冤枉啊。。。”
两个黑皮弓兵眼瞅眼下疤几人恢复了行动自由,他们转身冲刘常德四人晃了晃钢刀,喝道:
“你们四个狂徒,无故殴打良民,罪不容赦。”
“赶紧束手就擒,跟老爷我们去县衙领罪!”
“哼!”
刘常德乐出了声,他随手将掌中飞舞的小攮子往地下一丢。
小攮子一尺长的刀刃瞬间没入坚实的地面,只留了红色的短把在地面晃动。
刘常德丁字步站直了身体,低头吐了口吐沫在黑土地上,又掏了掏耳朵,一脸戏谑,问:
“两位说什么?”
“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