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母亲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你姐姐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陪着我。”
“她刚出门找你嫂子做针线活了。”
不一会儿,姐姐得了消息,回到家中。
母子三人,一阵寒暄亲热。
过了一会儿,权世卿的老娘发话了,说:
“世卿,既然你回来的早,时间不迟,你且去太平观还马吧,别让刘常德先生等着急了。”
权世卿有心在家陪着母亲呆几天,哪都不出去,母亲就是不许。
在老人的思想里,自家人在一起的日子长长久久,小别重逢欢喜庆贺也不差这一天半日的。
但是对于刘常德这个帮了大忙的外人,要尽快上门感谢。
毕竟10两银子的上好马匹说借就借,刘常德还借了川资路费,自家怠慢了人家,不合适。
权世卿只好答应,他拜别母亲和姐姐,牵马出门时,正好遇见他的二叔权守志。
权守志在门口左右踱步呢,一见人出来了,说:
“世卿,你出来的正好,我帮你把马还了吧,你在家陪着母亲。”
他就要上手接缰绳。
权世卿却躲开了,说:
“二叔,母亲强要我今日当面拜谢刘道长,我也要去太平观的。”
权守志这才发现,马鞍上挂着一个布口袋,里面显然是礼品。
权守志也不尴尬,说:
“世卿,那咱俩正好顺路,我也有事要去太平观。”
他连礼物也省了,能够白混一顿饭!
叔侄就牵着大红马,步行进山。
权世卿一大早骑马从县城回来,这会儿马累了,驮不了两个人。
两人心中都有事情,脚程迅速,很快到了昨晚的战场。
“慢!”
权守志叫住了权世卿,装模作样的说:
“世卿,你看,刘道长人还怪好嘞!”
“他给山路特意修了这么一段!”
火油燃烧污染的油土,全部被刘常德和路文海铲走,掩埋掉了。
如今有几丈路面上,覆盖的是崭新的黄土。
权世卿不明所以,满脸问号。
权守志却不再言语,他沿着路面左右查看,发现了路边排水沟里的挖掘痕迹。
防火阻燃沟虽然被刘常德平整了,但是痕迹却很明显。
权守志又左右查看山坡地面,很快发现了微微鼓起的坟包。
“呀!”
权守志深吸一口凉气,他是真的害怕了。
“半夜给人偷袭,爬起床来打仗,一战消灭仇家,连夜收拾战场,军兵也干不了这个活吧?”
“千刀万剐的山狗子,如今做事这么狠吗?”
权守志一激灵,心说:
“张家村白大户那次,是不是也这样?”
“不行,下次卖盐,我得亲自去看看!”
权守志脸上阴晴不定,权世卿看的莫名其妙。
不等他开口,权守志从旁边山坡跳回了路面,说:
“世卿,走吧,咱们去晚了,刘道长没给咱们做饭,饭不够吃的。”
这会儿农民都节俭,做饭都是刚刚好,甚至稍微少一些,一般不会有剩饭。
两人到了太平观的时候,果然来晚了,人家已经开饭了。
张潜给他俩一人一碗饭,又各加了一只饼子。
权守志来干嘛的,刘常德用鼻孔也能猜到,就没有跟他多说话。
刘常德听到权世卿的来意以后,眼前一亮,说:
“世卿,俗话说,读百卷书,不如行百里路。”
“你这次科考失利的缘故,咱们都知道。”
“咱给他补回来,下次科考不就成了吗?”
“你听我的,咱们这么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