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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抽抽的正儿八经(修排版)

锦笙一惊,瞬间尴了个大尬。    实际上她顺手去拿那把折扇是因为她也有随手把自己的玉笛甩在桌上的习惯,然后想事情的时候就会拿起来抵住下颚,总感觉这么抵着就捅顺了思路。    强迫症的脑子就是这么清奇。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伸手把折扇递还回去,君漓淡淡地睨着她没有说话,片刻之后锦笙自己心领神会,扯着袖子给他的折扇擦了擦,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回到桌上。    君漓这才拿起来在手心随意把玩了两下。    “太子哥哥,你这么小气做什么?”顾勰挑高眉毛很不乐意地看向君漓,“不就是把扇子吗?阿笙的手又不脏,你这个洁癖生得也太矫情了罢?”    君漓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道,“子渊弟弟,我这个身份生得就是这么矫情你能奈我何?”    他人生得清俊,长眉这么一挑简直不要太好看,锦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顾勰也是一笑,用手指顶着茶杯甩圈儿把玩,闲闲道,“我是不能奈你何了,反正舅母和我娘近日在给你选妃,将来嫂嫂总能治得住你一二,我同你计较什么?”    君漓抿了口酒,“听说姑姑近日在研究茶道,我打算明日上门拜访,顺便与她说道说道顾世子这几日在街上调|戏妙龄少女的飒爽英姿。”    “诶别别别!算我怕了你了!”    顾勰将手中甩着圈儿的茶杯一捏紧,“嘶不是我说,你怎么见天儿在街上晃荡,我怎么做个什么你都能恰巧撞见?上个花月妍都能被你在门口逮住,你就光问我干什么来了,那你说,你又上这儿干嘛来了?你还有个东宫太子的样子吗?成什么体统?”    君漓幽幽看了他一眼,“你担怕是又想抄书了。”    这么一说,顾勰立马就怂了,他爹打、他娘骂他都不怕,就怕抄书。倒也不是怕写那几个字儿……他怕的是写那动辄上千万的字儿。    概因君漓这个阴险狡诈腹黑中的全黑,回回在他抄书的时候都会提意见说自己某某某日又看了一本书觉得受益良多,子渊弟弟若是抄写一番必定会大有长进。    然后他娘简直感恩戴德就差烧高香马不停蹄命随从去取了,待随从搬进他屋里一看,这一本书必定以三寸的厚度为基准,朝上增长不等。    行行行,完美练就了他右手抄废了后左手吃饭的好习惯。    或者提意见说子渊弟弟抄书的地方未免学习氛围不浓厚,静不下心沉不住气,心浮气躁的后果就是整篇抄下来只练断了手,并没有起到半点通达明智的作用。    而皇宫某某某处就不一样了,冬暖夏凉墨香四溢最适合抄书不过。    第二天他抄书的地方就从无人监管的国公府书房搬到了皇宫御书房的偏殿。    来来来,皇帝陛下抽个空亲自盯着你抄。    安怀袖与他们二人一块儿长大,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当真是回回都变着法儿地整得顾勰脱层皮,他忍不住握拳在唇畔咳了一声掩饰笑意。    见顾勰满脸都是想吐君漓一脸口水的表情,锦笙揉了揉鼻尖假装自己很正儿八经地说道,“那么,大家觉得我方才说的那个法子如何?”    虽然这个话题转得略显生硬,但是心知锦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的顾勰还是顺坡儿下了,他拍了拍锦笙的肩膀,“挺好的,有可行性。阿笙,我支持你!”    安怀袖也立马附和道,“是啊,这的确是一条路子。尚书大人当时虽然想到了那歹人极大可能是为了破坏联姻而来,却没有从朝中官员的女儿着手调查,概因那个时候那些闺秀们也才几岁大,根本无从查起。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十五年过,想要竞选太子妃的闺秀们已然崭露头角。”    锦笙见这两人都说没问题,便恭敬地去问君漓,“太子爷觉得如何?”    “半个月后姑姑会在定国公府举办赏花宴,届时会宴请大臣家中适龄的千金赴宴。”君漓打量了她片刻,然后随手指了一下顾勰,道,“你便以子渊的好友身份与他一道来。”    这么说就是觉得这个思路可以实践一番了,锦笙点头说好。    “对了,阿笙,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不晓得你近日有没有听闻。”安怀袖抽出袖中的一卷黄纸,将它放到桌上,“这是我们刑部近日在跟进的一桩案子。”    “哎呀怎么又是案子?安大哥,你今天的公事已经过去了,让你来花月妍是来玩儿的,刚谈完一件正事又摸出一桩案子,你还让不让人好好狎个妓了?”顾勰撑着下颚斜眼瞥他。    一边瞥一边心中嘀咕道阿笙今儿个是怎么了,认识她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装什么假抽抽的正儿八经,在春风阁狎花妓的时候玩儿得明明比他还疯,喝醉了让她上桌扭两段儿她都能做的出来。    今儿个是不是中毒了?入皇城改脾性翻脸不认人系列?    安怀袖也没恼,只是微微笑着说,“我今日的公事并未过去,是你强行把我给拖出来的,不晓得明日尚书大人会不会怪责于我呢。方才见阿笙眼光独到、细致入微,便顺道与她再探讨一番,明日也好有个交差的。”    “承蒙安兄看得起,小弟实在愧不敢当。”    锦笙本就一目十行,趁着他俩一来一句的空档,她已经把黄纸上写的东西给看完了,将黄纸压在手下,她道,“这桩案子说是案子,倒也不算,只是流匪横行罢了,出兵剿匪就可以治得了,没什么大的阴谋。”    黄纸上写的正是这几日难民不断涌上皇城汜阳,而流寇土匪在泯南那一带依旧横行猖獗的事情。    因为难民出现之后,朝堂一定会出力安顿,总不能让他们影响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更不能让一条街上看过去全都是伸手乞讨的,那样只会显得这个地方的治理很差劲,百姓很穷,皇帝不仁。    可是这次的难民安顿了一批又一批,泯南那边的流寇还在横行,土匪还没剿完,难民涌得都没边儿了。    朝廷觉得这和那边的知府有很大的关联,但是那边的知府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很无辜。    刑部接手后尚书大人一看,当然就笑笑不语,自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于是甩手丢给才二十出头就坐上侍郎位置的安怀袖,让他自己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磨炼磨炼。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安怀袖虚心求教,“阿笙为何觉得只是单纯的流寇匪盗?”    锦笙喝了口酒,指了指顾勰,然后挑眉道,“很简单啊,顾勰都晓得的。”    “我给你举个例子。长公主府中出现盗贼,这个盗贼很有本事地偷了府中不少宝物,有一次偷盗过程中被府里的下人抓住了,那下人见他怀里竟有这么多宝贝,起了歹心,要盗贼把宝物分给自己一些,自己就放过他。”    安怀袖微微蹙眉,“那么这个盗贼必然会分给那个下人的,少一些宝物他没有什么损失,还可以脱身。”    锦笙点头,眉眼生光,接着笑道,“下人得了宝贝,也就放过了盗贼,却不巧回房的时候被正缺钱的顾世子遇上了,顾世子正缺着钱,但那些宝物都是家中的,他平时不敢自己偷了拿去卖,如今下人手里拿到的宝物被他撞见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顾勰喝了口酒,冲着安怀袖随意一笑,“当然是抢了他的宝物,自己拿去咯。”    安怀袖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眸中便渐渐生出些微光来,颇有茅塞顿开之感。    锦笙便点破了这最后一层,“顾世子是泯南知府,下人是剿匪的官兵,盗贼是流寇。”    “那些流寇搜刮百姓钱财,赚了一大笔银子,官兵来剿匪,看见那么多金银钱财,‘来来来,大家一起分个赃,就谁也别说出去。’泯南知府知道了,‘哎哟你们赚了这么多银子,拿来拿来统统拿来。’”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瞳清如水。    “官兵被收了钱,自然再去分流寇身上剿来的,流寇被剿了钱,自然再去搜刮百姓身上的。如此恶性循环,泯南的穷人要么加入了流寇的队伍,要么加入了难民的队伍,流寇和难民都只会越来越多。”    “流寇剿不完,朝廷再花钱再出兵,官兵再来搜刮钱财,而难民无人救济,还能去找谁?当然往天子脚下来了。”    君漓一直用手肘抵住膝盖,手背撑着太阳穴,垂眸老神在在地抿酒,锦笙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忍不住缓缓抬眸看向她。    不知为何,就是突然想看一看她说这些时飞扬的神采。    其实她说的这些在官场上再简单不过,君漓也早就知道事情始末,但就是觉得锦笙讲得无比生动精彩,语调上扬,有一种莫名地勾心摄魄的感觉。    君漓竟觉得这个少年……灵气逼人。    安怀袖不懂这些,不过是因为他太过于温润单纯,刚入官场就被拉到侍郎的位置,急于磨炼自己,很多事情迫使自己深|入去想,反而弄得复杂了。    且他十多来年读得都是圣贤书,学的都是治国之道,纵然是君漓的伴读,可君漓是太子,肯定学的不止圣贤书和治国之道,安丞相又从不曾和他说过这些,只让他自己去磨砺,他如何能一出事就往贪污腐败上想?    贪污他当然知道,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罢了。    但安怀袖也是个聪明人,锦笙说完定国公府的例子时他也已经想透了,甚至还能举一反三,“如此,百姓那么多钱都归了流寇,官府完全可以诬陷百姓与流寇勾结,然后将其打入狱中,想要官府放人,拿钱来。”    锦笙点头,抛了一颗花生进嘴里,边嚼边道,“没错,这都是小手段,天枢阁里记载的贪污手法和案例多了去了。本朝的重臣没哪个不在册的。”    安怀袖无声地叹了口气。    锦笙转头,抬眸看向安怀袖想要宽慰他一二,岂料一抬眸视线就径直撞进了君漓的眼里,与他堪堪隔桌对视。    她才发现君漓竟一直盯着她,虽然神情依旧……没有神情,眼神也依旧没有温度,但他一个大男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另一个大男人,是否尴尬怪异了一些?    两相看了片刻,锦笙的眼眶就瞪红了,她认怂地埋下头,伸手一边一只揉起了眼睛。    从君漓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她因埋下头而自然撅起的唇,微卷的弧度,丰润饱满,不晓得一个少年郎为何会有这样粉嫩到娘气的唇形。    她揉的动作很稚气,颇像小孩子刚睡醒的时候,睡眼惺忪,拿白团子般的手胡乱揩揉的样子。    君漓微微勾起唇角,执杯抿酒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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