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哥看着他的动静也随之而来,他往旁边走了走。因为西街还没有被改造,所以路还不是水泥路而是泥路,上面都是一层层泥沙,有些干燥,若是有印子会很明显。
穆哥蹲下来,便看到泥沙中的印子,那是车的轮胎痕,如果犯罪者想要带离两个人肯定不可能用体力般走,定要使用犯罪工具,况且这条小路一般司机都不会从这边经过往前面去,而会过右街的那条水泥路。
路灯下的沈苏凡看着那抹绿色,伸出手指沾染未干的青绿色液体。
这液体随着灯光的距离近越发的亮的闪亮。
慢慢的将它放在鼻尖,沈苏凡突然转头干呕,好刺鼻的气味,像是物品腐烂的味道。
在他没看见那一瞬间,这青绿色的液体突然融入了沈苏凡手指间,沈苏凡转头就看到那么一幕,只觉得邪乎,连忙想要甩掉那滴液体,可是还是有些渗透进了他的手指里。
正想咬破手指挤出那绿液时,沈苏凡突然听到穆哥叫他的声音。
连忙跑了过去。
“看,这是车轮的痕迹,而且看着眼前的印记,它是一直向前开的,我们就顺着这条痕迹跟过去。”
沈苏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穆哥转头看着身后的刘组长。
“刘组长,你立马去陈家大院,就说有事找陈缎,务必一定要见到他的人。”
刘组长说了一句放心便带着人往陈家大院的方向而去,看来这个陈缎嫌疑程度很大,所以才会让自己紧紧盯住陈缎,务必在陈家大院见到陈缎,若是没有他在场,就说明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参与了这件案件。
沈苏凡与穆哥开着车,顺着那两条一浅一深的车轮痕迹行驶而去。
而在那边。
山脚坡度不高溪边的一个小木屋,远处的平地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被树林隐秘的藏了起来,四周黑暗静谧,看不到一处人家。
“师傅,还有半个小时”
陈缎看着铁笼里的人,没有一丝的怜悯,只有兴奋。
“恩,到时候你忍着点疼,你的烂皮得先处理掉。”
被叫做师傅的男子看着桌上瓷器里面装了小小只的蛊,以及那黑狗血,这小子以为换皮是只不过皮与皮之间的交换,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只不过借着这名义给这蛊找点新鲜的血喝罢了,蛊与血肉相牵连才让他的烂皮有难以恢复的可能,才会依赖他的所谓的治疗。
不过他也是下了手笔的,这蛊经过好几次的血的祭祀,长的越来越好了,马上可以让他有蛊惑心智的功能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控制陈缎来夺得陈家,他可不信陈缎那小子,会真的死心塌地的把那一半的陈家股份交给他。
也不枉他在陈缎他一出生就偷偷下了这个蛊,由于刚开始蛊对陈缎身上血的不喜与不适应,所以才会出现大面积的皮肤溃烂,而且没长大的蛊闻不得陈家古老的调香,以至于会导致陈缎烂皮的速度越来越快,才会让别人误认为陈缎接近不了香。
蛊在没长大的时候需要新鲜的血液,以至于他必须策划某个具体的时间,地点,哄骗陈缎说只需要新鲜的完好无整的皮囊才可以换皮。这几年他做的越来越顺手了,换了一张又一张的新鲜皮囊,蛊在他身上越来越稳定,越来越适应他的血液,每次用自己的血引诱它出来还要花费几分钟,这可是一出生用自己血养的蛊,
陈缎还叫自己师傅,不知道陈家家主陈靖到时候看到他后会有何想法。
不知道还会不会认得出他这个弟弟,他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陈楝阿,当初被赶出去的弟弟阿。一想到被赶出去的那段日子,与自己母亲苟活着,活的像狗一样的低贱,伺候着那些所谓的偷学禁术调香而被赶出去的长老伙计,母亲被侮辱,他被踩在脚下,都是他,都是他害的。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明明那本禁书不是他的……
陈楝双目赤红,向内紧握拇指划破了手掌心。
他陈楝要陈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家破人亡,要毁了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