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小两口在空间里面没有干活,而一人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石桌上放着沈宁拿过来的纸笔。
把宋骁信上说的跟随文良找人帮着打听出来的事情结合之后,沈宁把一些关键新消息写到纸上,沉思良久,说:“我认为,经常出入沈静宿舍的那个中年女人,就是沈静的亲生母亲,而沈静一直查找的什么沈家的东西,也是这个女人。”
宋驰也认同这个观点,要不然,沈静一个在宁县生活将近二十年的人,怎么知道沈家那么多的事情呢?沈老师已经很多年没有跟省城那边的沈家联系了。
“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第一,知道沈静到底找什么东西,第二呢,就是找到沈静还有那个女人的把柄,最好是致命的把柄,最好是能够让他们极为忌惮的存在,这样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宋驰点头:“嗯,你这想法都很好,就是实施的难度太大,咱们连她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想要去找他们的把柄?”
沈宁叹息一声:“宋驰,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我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孩子,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大的搓着就是自幼父母双亡,我被姑姑收养之后寄人篱下过了几年苦日子,这些关系生死的事情,我哪里遇见过呀。”
宋驰现在也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就听到沈宁继续哀叹:“咱们要不把沈静的事情给处理掉,就这么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挂在头上,谁知道啥时候掉下来?咱们干不了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干不了,沈老师给的那些东西你拿着,去找能办这事的人。”
宋驰赶紧安抚:“你先别着急,这事急不来,沈静年纪轻轻的处在这样一个位置,有好处其实也有很大的坏处,年轻是她的资本,更是她的短板,有人受她的差遣,自然是有人不服她坐上现在的位置。”
宋驰是他们镇北侯府精心培养出来的少年将军,不仅是要有武力,更要有精明的头脑,能够审时度势,能够快速的分析目前的环境,做出最优的判断。
沈宁听的认真,看宋驰不往下讲了,就问:“还有呢?”
宋驰轻轻地笑了笑,有些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带了几分的锐利,微微浮起的嘴角看的沈宁的心砰砰的跳的厉害,她不由得捂上胸口,男色也是一把刀啊。
宋驰没有注意到沈宁的表情,继续说道:“与其咱们自己去跟沈静对上,倒不如咱们帮沈静找几个对家,让沈静的对家跟沈静纠缠,至于最后谁是最大的赢家,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再去搜集一些别的证据。”
沈宁使劲点头,崇拜的说:“宋驰,你真厉害,真不愧是做将军的人。”
宋驰却是惨淡一笑:“只可惜我还是不够厉害,要不然,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镇北侯府被害的家破人亡。”
沈宁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凑过去,捂住宋驰的手:“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们镇北侯府世代镇守北境,没有了你们镇北侯府,大景朝就断了脊梁,那些在京城争权夺利的最后还能捞着什么好吗?”
宋驰却叹息:“我心疼的是老百姓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们镇北侯府效忠的是大景朝的百姓,只可惜,到之后我们自身难保。”
沈宁轻轻地拍了拍宋驰的手:“大概是老天爷觉得对不起你们镇北侯府,这才把你给送到这样一个时代,宋驰,咱们苦前面这几年,等以后,你且看着吧,那是一个华夏几千年来最繁盛的时代,我们应该为我们生在这样一个时代感到骄傲,自豪。”
省城的事情,宋驰自然是够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要找谁去帮忙才好,但是宋驰是一个善于运筹帷幄的将军,他有决胜千里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