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此话一出，叶惊仙骤然睁开眼睛，眸间含着恼意与丝丝错愕，胸脯继而起伏不定，那大军压城也波澜不惊的心境竟被她寥寥数语破碎。

纵然知晓剑青霜是在激她，叶惊仙却也当真了几分。

若是别人说出这种话，她权当妄言，可剑青霜......你永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会做什么，任何荒唐的事情都有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你......你怎可如此！”叶惊仙努力平复心境，心间亦暗叹，过了这么多年，她道心里最大的破绽还是他。

剑青霜冷笑：“我怎么就不可以如此了，我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明白吗？”

叶惊仙稍稍平复了气息：“他岂会同你胡来。”

“我自有办法。”

叶惊仙忽然笑了，目光中的微笑柔和而忧伤，她款款步于剑青霜身前，手指抬起，轻轻抚过绿裙少女的脸。

“还记得我们初见你的时候，你那个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只，眼里没有丁点光彩，跟失了魂魄似的。”

“我那时想你会不会是陈怜在外面偷偷生下的子嗣，当场便冲他发了脾气，还想着要拿剑刺他。”

“后来虽不清楚你的身世，却也知晓你受了多少劫难，我对你，心里一直是想要疼惜的。”

剑青霜抓住她的手，没有甩开，只是举在空中，撅起粉唇恼道：

“你那些年分明都在欺负我，趁师尊不在的时候，三番四次扰我清修，在我耳边碎碎念师尊的不好，有次还用飞剑载着我绕剑域飞，我那时修为不深，差点被冻死你知道不知道，更可恨的是你还美其名曰：感悟道韵！”

想起那段往事，叶惊仙也不禁莞尔：“谁叫那时候你那么黏你师尊，我都没机会跟他相处了，那时候......我也不懂事啊，对不起，小青霜。”

“不许叫我小青霜！”少女刻意挺了挺丰傲的胸脯。

叶惊仙轻轻地笑了笑，又轻叹一声，目光朦胧：“我并非要去送死，只是已经没有办法了，身为剑主，我只能这么做。”

剑青霜放下她的手：“不想跟你在这较劲，也还轮不到你去死。”她垂目低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叶惊仙却从她的语气里捕捉到一丝......低落，悲伤的情绪？

“你想做什么？”叶惊仙蹙眉，仿佛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剑青霜没有回答，而是望向虚空，轻声呢喃：“快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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