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男人开口,王婶子起身站了起来,“我该回了,等家里那几个下班又该咧咧吃饭了。”
男人把王婶子送到门口,又道了几次谢。
“得,回头有事儿再找我。”王婶子说着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刘秀芳看着搂着襁褓的男人,婴儿又吭吭哭着,“你把孩子下面包被打开,看看是不是尿了。”
她自己虽然没结婚生子,但少时寄人篱下也得给搭手带孩子,经验多少也是有的,这吃饱了还吭吭,多半是尿了拉了。
男人你说他做,你不说他就不知道做。刘秀芳看着给换完尿戒子往炕头一扔就完活儿的男人,心里暗骂原身,活该。
“赶紧拿去洗~”
男人那苦大仇深的脸更苦了,在老家时生那俩儿子时哪里需要自己伸手,他妈把这活儿就都干了,孩子妈出了月子又一把抓,总归啥事儿都有婆媳俩顶着。
抓起尿戒子出去,扔在脸盆,从水缸舀了一瓢水,冰手的厉害,手指捏着在水里涮了涮,提溜到外面挂起来,一会儿就挂起了冰溜子。
刘秀芳抱着襁褓依然倚墙靠着,盯着婴儿神游,全然不知男人怎么干得活。
脑子里随机飘来都是“不要脸”、“养出个孽障”、“呸~”,头嗡嗡响,脸又白了下来,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要来走这一招,还不如真就彻底倒在加班的电脑前。
“我不该在这里……我不该在这里……”
刘秀芳在这个寒冷的初春下午开始了这想呼死自己的穿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