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佤,我从来都不知道老房子的人这么好!”东榕老泪纵横的握紧庆佤的露在肩膀上的触角。
“学长,咱们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今天咱们一定要喝两杯,我请客,去聚德斋!”最讨厌被人碰触角的庆佤满不在乎,因为没有鹘野离开这件更能吸引他注意的事情了。
“我们……”旁边的署长秘书跟副署长秘书交头接耳,“要不要告诉两位大人,他,只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副署长秘书望着两位年岁加起来都快有九纪元的大人,良久,还是决定小小的提示一下他们,免得到时候……
“咳!”副署长秘书以声重重的清嗓音吸引两位大人的注意。
“怎么了?”庆佤不悦的瞟向他的秘书。
“两位大人,鹘野判官的手头上还有案子呢,他……”
“有什么关系!”东榕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交给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一点小事,别大惊小怪的!”庆佤又继续跟东榕庆贺。
两位秘书默默的出了会议室,这可是大人你们自己不管的,到时候出了事情可别怪他们。
鹘野出了判官署就朝大街走,阿朗哪里知晓自己请了一尊大佛,只能费力狂追,不过,这条街怎么这么冷清?比鬼城还要鬼城,刚才来时那两名鬼轿夫明明说这条街是轮回之城内最热闹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天亮了?
“你!”鹘野猛然回头,冲阿朗勾手指,说:“过来!”
这手势配语气蛮像在呼狗的,但是,阿朗发现自己居然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呜呜……好没出息啊!
“怎么了?”阿朗现在有点喘,传来没有这么追赶过人,他,应该不是人吧!
“老房子,怎么去?”虽然鹘野是在提问,但语气比较像是在命令。
“……坐车啊!”阿朗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车呢?”鹘野的心情极度烦躁,最讨厌别人说他的容貌,明明我是靠实力吃饭的!
阿朗下意识的抬了手指,说:“我放在东门了!”
“东门?”鹘野目光向上,一副不耐烦的,内心压不住火气的蹭蹭往上冒,道:“你不早说,这是去西门的路!”
你又没问!
阿朗委屈了,但想画个圈圈的心都不敢!
孬种!
鹘野在心里对欲哭不哭的阿朗的个人定义,顺带也就看不上老房子的人了,什么镇守幽冥界,不过是一帮啃老的蛀虫。
“那还愣着干嘛,带路啊!”
“路?”阿朗真是要哭了,什么人,鬼啊,初来乍到的他识路吗?你就让我带路!
“算了!”鹘野也不管他,拿出灵讯仪就拨通东门的冥兵电话。
“谁啊?”不知死活的冥兵因为有鬼在门口闹事比较烦躁,没注意那灵讯号码。
“鹘野!”鹘野道出了名号,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直接说:“找几个鬼把……你,那是什么东西来着?”
美归美,但是好凶,阿朗屈服在美瞳的淫威之下答应了,“车!”
鹘野听到回应后继续说:“对,就那车,老房子的车,你给我弄到西门来,快点,我等着呢!”
言下之意:老子烦,动作快!
接电话的冥兵不淡定了,那是谁,鹘野!
“吵屁啊!再吵,送你们见毒舌判官!”冥兵一掌拍在桌上,声音很大,吸引了众鬼的目光,连闹事的鬼都愣了。
咋了,这是?
等会儿,毒舌判官?
不是吧!
集体安静,连眨眼都不敢了!
“你们几个,赶快去把停在角落的车送去西门,动作快!”冥兵大吼。
“啊啊啊啊……”
东门一阵鸡飞狗跳,鹘野却在西门冥兵头头的赔笑下……喝茶!
“鹘野判官,这是聚德斋新到的‘雀舌兰’,您尝尝?”冥兵头头明明生得人高马大,却努力把自个缩起来,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早知道刚才就不该为了敲竹杠而多费时间,这会儿,真是砸着脚了,还不能喊痛啊!
阿朗也不知道这鹘野究竟是何人,看那位头头的身穿虎纹服饰,明显比他要高两级,可是,这头头怎么像个孙子似的?
不光是冥兵头头,旁边的冥兵更是将腰杆挺得一个比一个笔直,极力掩盖面上的惊恐,领着死魂进城的牛头马面也是大气不敢出,声音细得就跟蚊子大小。
“味道……”鹘野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还行!”
“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呵呵……”冥兵头头才站了一会儿就汗流浃背。
“怎么还不到?”鹘野没耐心的看向城门。
冥兵头头一听,冷汗冒得更多了,急忙道:“您稍等,我去催催!”
“咻!”冥兵头头如豹子般的飞速,亲自去催了,这活祖宗,不能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