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于好奇,李小姐弱弱的问上一句:“那个……做了什么事情啊?”
“我好歹也是将门之子,你居然将我……将我……”醉酒的訇珲眼神迷离的指着旁边的酒店员工,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便捷酒店吗!用完就丢,吃完就溜,是不是男人啊?前脚还情意绵绵,说什么天长地久,后脚就跟抹了油,逃的无影无踪!”
什么?便捷酒店!用完就丢!吃完就溜!还情意绵绵?这这这……
就在李小姐对此感到不可思议时,訇珲将矛头指向了她,顺手拿过餐具——汤勺,用此工具配上被失恋的愤怒,指着她吓唬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找到了你,一定将你抽筋扒皮丢锅油炸,剩下的肉渣全丢进后山喂狼,再找灵术师灭了你的魂魄……”
“啊啊啊——”李小姐是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訇珲简单的恶言粗举就被吓得花容失色,没注意到訇珲手中的道具根本不致命,心中只怕醉酒的他一时失手把她给捅了,于是连提包、大衣统统都不要了,十米高跟就像脚踩风火轮般撒腿就跑,结果在门口时跌了一跤后便晕了过去。
真是一点淑女气质都没有!
訇珲见目的达到了便随手将汤勺一丢,不过既然醉酒就要装得像点,要不然就太对不起观众了,怎么说也得值回票价不是!
隔壁包厢内,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透过投影石看着訇珲“醉倒”在地的模样,面沉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波澜,反倒是身侧的管家恩贝看了这场闹剧,说:“少爷的精神不错!”
丝毫不提那位被吓得不轻的李小姐。
“看来……”作为訇珲的父亲訇鞘,中年男人看着地上的人,半晌,声音浑厚的说:“恩贝,摆平!”
“老爷,我明白了!”管家恩贝领命后退出包厢去办事了。
借着与恩贝私下交易才将訇珲甩脱,这会儿坐在休息室内闭目养神的刀无泪突然感觉后背脊椎一阵发凉,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种无形的恶意扑涌上来?
“刀先生,您怎么了?”一名穿着灰褐色军装的健壮男人走进了休息室,正好瞧见刀无泪东张西望。
“……没什么……”刀无泪摆手示意对方别太大惊小怪,说:“怎么样了?”
“最新坐标虽然已经设定成功,但数据显示,在传送当中仍会存在细微误差,所以……您还坐吗?”军装男人瞧着他。
“没关系,你去吧!”刀无泪看了眼腕表,已经两天了,好在相关资料都知晓得差不多了,不过……
“刀先生,准备就绪!”军装男人很快又回来了。
“嗯!”刀无泪轻车熟路的离开了休息室,走到了一间百平方米的房间内,在坐到里头中央唯一的靠椅上,说;“开始吧!”
“开始!”房间外的军装男人拿着对话石下指令。
从靠椅的四根椅腿作为支撑点,四道细银丝像是游走的蛇般顺着地面的凹槽先散开,再合并,又散开,最后在地面上连成了一道“火莲”图案。
而在靠椅上的刀无泪突然垂下双手,就连脑袋也都耷拉下来,那闭上眼睛的模样仿佛陷入了昏沉,极待真命天子亲吻的睡美人。
“最大功率!”
坐在控制室的研究者们在领头人的命令下提高阵法功率,投影石上的影像被道青光覆盖,大约十秒钟后才散去,本坐在靠椅上的刀无泪就这么消失了。
悠悠醒来,入目是片红色花海,每朵花都生得邪魅妖娆,空气中散着缕缕幽香,刀无泪捂着脑袋将周边寻了一圈,在看到花海的尽头是条深不见底的混浊河流后,而在前边不远处有座石曲桥,冥兵正守着桥口,严禁孤魂野鬼的踏入。
“黄泉路?奈何桥?”刀无泪看着又觉得不像,心中莫名的觉得这地方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