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先生?”阿朗见识到刀无泪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对短刀用了两手同使式、指缝夹刀式、单手拗断式等丰富折刀法,心里很怵,但还是忍不住地小小声的说:“你在干嘛?”
刀无泪面无表情的扭头,说:“练手!”
折刀当练手?
好牛逼的回答哦!
阿朗都没找到话去反驳!
“……”
鹘野更是放不下脸面去说。
“话说!”刀无泪用很认真的语气在跟阿朗说:“你这车开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
“……”
怨枯井
阿和把血色玫瑰带回了井里,留下司姗芭一人在黑鬼林中抓野味,其实,有些事,他不想她掺合其中。
阿和让他先做,转身去厨房端了两小壶酒回来,一掀盖,酒香四溢,道:“你这人素来张狂,但做事少有胡闹,怎么回事?”
“咕噜咕噜——”血色玫瑰端起其中一壶痛饮。
“慢点喝,就这一壶。”阿和将另一壶倒进酒杯小酌。
“小气!”血色玫瑰喝了半壶酒,心情舒坦多了。
“这地方又不适合酿酒,就这两壶埋在树下都花了五千年才成,我平常都不舍得喝,还敢说我小气,拿来,别喝了!”阿和口头上说,但没真拿。
血色玫瑰护着酒壶将二郎腿一翘,道:“说你两句就发脾气,真是被那个死三八给娇生惯养了!”
“我没想让你叫她嫂子,但能不能好好叫名字?”阿和随手一挥,桌上出现了几碟荤素搭配的下酒菜,以及两副碗筷。
“可以啊,三八!”血色玫瑰买了个乖!
“算了,我也不强求了!”阿和听了,摆摆手,道:“都是孽缘,谁也别怪谁了!”
“……”
一时之间,只剩下饮酒声。
怨枯井同黑鬼林相似,没有日夜之分,但血色玫瑰不喜欢这里的灰暗,抬手甩出一记风刃,灰蒙蒙的天空出现了一轮明月,还带了几颗星。
阿和瞧了这轮明月,忆起了往昔那狂放不羁爱自由的岁月,心怀忧伤的说:“你我兄弟,月下酌酒,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快有三万年了吧……”
“是四万年零十七年又十四时八分九秒!”血色玫瑰不满的说出了准确时间。
“都过这么久了,岁月不饶人啊……”阿和连饮三杯才作罢。
“是,你个活了二十五多万年的老怪物!”血色玫瑰与他碰杯。
“酒也喝了,气也顺了,说罢!”阿和放下酒杯,洗耳恭听。
“说就说!”血色玫瑰把壶中酒喝光,说:“老房子进不去,我就不爽了,凭什么不给进!”
“我当什么呢,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大魔头!”阿和打趣他。
“跟平常不一样!”血色玫瑰伸手染指另一壶酒,结果被阿和拿筷子敲了。
阿和给他递了酒杯,说:“怎么不一样?人家对你可是日防夜防,就怕你逃窜在外,难不成还得敞着大门给你自由进啊!当旅馆呢!”
一听“旅馆”两字,血色玫瑰的神色一暗,但很快恢复如常,假意猖狂的说:“老房子就是再怎么死防,我也能给它钻出个缝来,可是这次真的不一样,结界没有一丝弱处,反而比之前更厉害了,我一不小心就被它反弹,伤了……哎,你去哪?有没有在听我说……”
阿和冲进房里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的角落疙瘩里找着了一个小皮铁箱,“啪!”
“咳咳——”血色玫瑰一时不及,被喷了一脸灰尘,说:“……你这东西是哪来的破烂,那么多灰,咳咳——”
阿和没有回话,心急忙慌地把铁箱打开,露出一只纹有青黑细鱼的白瓷小碗,毫不在乎的将酒全倒了进去。
“哎,你……”血色玫瑰瞧见碗里的死鱼成了活鱼,但却是半死不活的待在碗底不动,说:“这……”
“出事了!”阿和见了则是一副震惊。
“怎么回事?谁出事了?”血色玫瑰知道阿和不是一个随便咋乎的人。
“当年,建老房子时,我帮老板在地基处设了阵法,触动的条件是阳霜雀离开老房子,阵法的作用是老房子将与外界隔绝,阵法有效期是直到这里的活物彻底灭绝!”
阿和的话带着颤音,“不过我留了个心眼,造了一只与阵法相连的鱼碗,就是怕有这一天的到来,血色,你说,老板是不是打算放弃我们了?”
“不会的!”血色玫瑰握紧阿和发抖的身躯,劝他也是在劝自己,说:“老板不会这么做的,只要我们留在这里一日,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不会的……”
“……是……”阿和仍是止不住颤抖,说:“老板向来信守诺言,不会的,不会的,这是误会,是误会……”
“对,是误会!”
阿和终于冷静了下来,握着血色玫瑰的手,说:“我当年不仅是造了这只鱼碗,同时还在阵法里留了个阵眼,希望能够派上用场!”
血色玫瑰反握他的手,说:“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去瞧瞧!”
司姗芭兴高采烈的提溜着战利品回家,结果一眼就瞧见他们两个在家门口的凉亭下四目相对并双手互握,大吼:“血色玫瑰,你丫的给我放开老公的手!”
“咋地!”血色玫瑰又变回狂妄之样,说:“我不仅要握手,我还要抱他呢!”
瞧见阿和被血色玫瑰满怀抱也没反抗,司姗芭气急败坏的把手里东西砸过去,并吼道:“血色玫瑰,我给你没完!”
“怕你啊!”血色玫瑰脚步轻移地拉着阿和躲过了,还招呼她说:“来来来,我在这里等你啊!”
“别跑,我砍死你!”司姗芭幻化了一把大刀就冲了上来。
一时,怨枯井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