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姗芭追着血色玫瑰砍到天黑,搅得怨枯井内鸡飞狗跳,最后,房子都快被两人的胡闹给拆了,阿和只得出言相劝!
阿和坐在凉亭下酌酒,道:“再闹,真的无家可归了!”
无家可归?
家!
史姗芭乐了,把刀扔了,屁颠屁颠的捡起之前被她一气之下当了砸物的野味,堆着笑容跑到阿和身边,小鸟依人的说:“你看,我打的都是你爱吃的野味!”
“嗯。”阿和看了一眼,面无波澜。
血色玫瑰毫发无损地乘风而来,单脚立在凉亭旁的荷花池上,说:“明明就是五大三粗,非学贤良淑德那套!”
“关你屁事!”史姗芭扭头与血色玫瑰恶言相对,“我就乐意,怎么地了!”
“看不顺眼!”血色玫瑰甩甩并不存在灰尘的衣袖。
“那就闭眼,要不转头!”史姗芭回头对阿和轻声细语,道:“那我去给你做,很快的,酒别喝得太快……”
史姗芭提着东西进了厨房,血色玫瑰才从荷花池里下来,走进凉亭中饮下阿和递来的杯中水,喝完之后觉得味道怪怪的,像酒不像水,说:“你不是没酒了吗?”
“没了,最后半壶都倒进鱼碗里了!”阿和把鱼碗推到他的面前。
原先水面过了四分之三的鱼碗,现在空了一半。
“……”血色玫瑰先看看鱼碗,再看看酒杯,最后看看阿和,说:“那你给我递来的是……”
“酒啊!”阿和点头。
血色玫瑰额头的青筋暴起,问:“你这鱼碗放在铁盒里,有多久没动过了?”
“我想想……老房子建造快有十八万年了吧……这地基建造……还加了个挺难的阵法,差不多也花了两千多年吧……”阿和掐住一算,最后拍桌,道:“对,就那个时候!”
“我记着……”血色玫瑰说的那叫一个切齿肤心,道:“这鱼碗没洗,你就装了酒,现在又递给我喝,你……”
“怕什么,不就是积了点灰嘛!”阿和抬手指着碗里那条半死不活的细鱼,说:“你看,这鱼不活得挺好的嘛!”
“积了十几万年的灰,这叫一点?”血色玫瑰竭尽全力的想要忍住掀桌的愤怒,道:“大哥,你真得确定这鱼不是快被毒死的!”
“血色,时隔多年,你终于再叫我一声大哥了,我真的……”阿和欣喜若狂的冲去想抱住他!
“死开!”血色玫瑰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史姗芭在厨房里处理野味,一刀下去,被溅了半身绿血,正要继续开膛破肚,外头突起一声巨响。
她提着刀就冲出了厨房,并将刀法挥得龙飞凤舞,吼道:“哪个不怕死的,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信不信分分钟把你清蒸火烧煎焖……”
阿和站在凉亭废墟下,手中护着鱼碗,带着失望的语气道:“总是这么开不起玩笑,血色,你差点就坏了大事!”
“我……”血色玫瑰冲他张牙舞爪半天,就是下不去手。
“我的凉亭,我的荷花池,我的……”史姗芭额蹙心痛,面部扭曲再配这身绿血淋淋,当之无愧是恐怖片中的猛鬼!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地基吧!”阿和赶紧扯着怒气冲冲的血色玫瑰一块消失。
“血色玫瑰,你干脆转行,做拆迁得了……”
怨枯井内响彻史姗芭的霸气怒吼,吓得黑鬼林还以为猎魔杀手史姗芭又回来了,纷纷蹲在窝里,几日没敢出门!
“你这车开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花样折刀后的刀无泪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
此刻,车上没人说话了,而刀无泪直接选择性地忽视了叽歪的灭魂刀。
阿朗越发觉得压力山大,车在空间隧道又多开了十五分钟,他还是没有找到空间隧道的出口,连引路绿光都迷路了,正在半空中来回盘旋。
阿朗抬手将引路绿光召回,垂头丧气的说:“找不到出口!”
“那入口呢?”鹘野看着窗外,黑不视物。
“没有~~~~~~”阿朗学着灭魂刀委屈时拉长尾音的做法(阿朗:我没有学!灭魂刀……是个啥……),说:“我们好像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打转?”刀无泪微微蹙眉。
空间隧道是老房子与外界连接的唯一通道,但内部类似深不见底的虫洞,其存在时间,没人能够说的清楚,只知道若是被困在空间隧道里,可能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亲身经历并能现身说法的……
很抱歉,没有!
鹘野不清楚空间隧道的事,但阿朗这么说一定有所根据,问:“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阿朗着急忙慌中想起了与刀无泪上次的对话,说:“刀先生,你上次不是自己去的老房子吗?这次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