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我刚才问你们入队时长,可你回答很精准,而大左回答很含糊,这也很符合你们的日常行为,但是!”
“但是!什么?”大左碰了碰手背,没有反驳訇珲的话,相反,还很乐意听。
訇珲挑眉看他们二人,将他们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口中言之凿凿的说着推理,“今晚,你们跟着我出来,本来挺无可厚非的,可我逆着思维再去回溯,大左,我可曾说过要来酒吧会所?阿昭,我可曾说过要进包间?”
两个问题,换来的只是他们的沉默。
“你们跟我百年,应该很晓得我的脾性,哪儿最闹就上哪儿去闹,像酒吧会所这种慢调子可不适合我!”
“少爷,我们可是为你好!”大左突然一声轻笑,口齿伶俐道:“要是让将帅知晓,关着禁闭的你偷跑出来喝酒玩闹,我们不得被将帅扒层皮!”
“你们害怕?”訇珲淡淡一笑,将手背到身后,抬头看了眼夜色,说:“既然害怕,我在包厢教训那四人时为何不拦着?啧!现在想想,你们应当蛮希望我能够听见,然后闹出人命,这样你们才好要挟訇家吧!”
一向口才不错的阿昭却没开口,接话的人还是大左,憨厚老实的外表下,眼里已是冷冷光彩,道:“少爷,军队纪律严禁,你要是杀了人,我们可不能为你蒙混过关!”
“也对,最好呢,再把军队贪腐这件事情扣到我的头上,谁让我开着一家古玩交易店,白道、黑道那个敢不卖我的面子,报刊题目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就叫做‘訇鞘独子借醉杀人,调查当中无意扯出军队贪腐’,怎么样?”
阿昭面色越发阴沉,大左则是兴趣满满。
“这里应该是你们造的空间吧?砰!”訇珲说着对天举枪开了一发,黑幕的夜空泛起了淡蓝的涟漪,像是湖面动荡般波光粼粼。
“啪啪啪啪——”
迎面而来一黑衣人,阿昭与大左见之立刻低眉顺眼的站在他的身侧,不过整个人被黑袍笼罩,訇珲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身材来判断应是个男人。
终于出现了!
訇珲勾起一抹坏笑。
“你比你老爹精明,混商界可入军队,更能彰显你的本事!”黑衣人低着嗓音开口夸他。
訇珲把银色魔枪收回随身空间,双手拱至胸前施了一礼,道:“前辈,这么大费周章的请我一叙,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可舍不得让你走!”
黑衣人一个扬袍,露出一件搭着黑色皮靴的灰色长裤,然后隔空虚坐,道:“小鬼,挺会得寸进尺的,如果你不是訇鞘的儿子,我真是想要跟你好好的合作一把,哈哈!”
“现在也不迟啊!”訇珲毫不犹豫的再度坐到地面上,又从随身空间里拿了算账用的珠算盘,边拨拉珠子,边说道:
“芜凰大陆共有部队六百五十九只,人数共计一千五百七十六万七千四百五十三,其中光是訇家领导的部队就有两百三十八只,人数共计六百四十一万八千七百六十五,每人每日军费支出按二十五来算……”
噼里啪啦的拨珠声,配上訇珲有条不紊的声音,头头是道的具体数据,黑衣人听着还挺惬意,像是坐着了贵妃椅般,虚空斜靠着身子。
“啧啧……”訇珲停下拨珠的举动,眼里冒着对金钱的汹汹欲望,笑得灿烂,说:“一亿六千零四十六万九千一百二十五元贝币……呵呵,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随随便便都能抵得上我手中的任何产业,有这种好事,怎么不找我呢?”
“呵呵——”黑衣人笑得开怀,一道犀利目光从风帽中透出,语气透着不善,道:“小狐狸,学啥不好学骗人,我要真邀请你了,恐怕今个不是我坐着跟你讲话,而是被你拿着狗链拴在牢里了吧,哈哈——”
“我可不是我老爹那个死古板,有钱不赚,有利不图,要知道,我家现在可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訇珲躬下身子,右手手肘撑着膝盖,而下巴靠在握成拳头的手背,漫不经心的道:“多少人盯着我老爹这块肥肉,恨不得天天榨出几斤油脂,要不是有我在商界里摸爬滚打,就我老爹那样能攒得下钱来?估计连吃糠咽菜都是个奢侈!”
“訇鞘的确是个针插不进且水泼不进的硬骨头,至于你嘛……”黑衣人不过一个摆手,地上的珠算盘就裂成了好几块,说:“是个油腔滑调的小硬骨头,不过比他好,很懂得识时务!”
“那是,我怎么说也是商业奇才,不学人圆滑怎么做生意,难不成一开口就是‘就这个价,爱做不做’吗?呵呵……”訇珲瞧了眼那碎了的珠算盘,心中对来人的修为多少有了底,而且对方明摆就是敲山震虎,既然逃跑是无望了,干脆认真点忽悠人吧!
“跟你这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小鬼,我很看好你,不过……”黑衣人顿了一下,又卖了个关子,才说出此行的最终目的!
訇珲掏掏耳朵,装作听不懂的说:“你刚才说什么呢?风太大,没听清楚!”
“我,说……”黑衣人这次一字一句,咬字极为清脆的说:“我,要,自,由,进,出,老,房,子,的,阵,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