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夜的赶路,三人回到清风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你们三个现在是越来越能折腾了啊,现在都敢勇闯鬼巢了,我倒是小看了三位少侠了。”洛璇玑没好气地看着阿难三人。
“姑姑,这个我其实是可以解释的,我。。。”
洛璇玑打断想要解释的阿难:“我并不是阻止你们做这些替天行道的事,可你们也要好好掂量下自己啊!你看看你们现在浑身上下,就跟土里爬出来的泥猴一样。”
阿难三人就这样低着头也不说话,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哎,算了,算了,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你们也已经长大了,以后自己多注意些就好了,都给我滚去洗干净,回来把这些药上了就去休息。”
“谢谢姑姑!”
闻言三人如蒙大赦一般,跑得比兔子都快,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乖宝宝的做派。
“真是精力旺盛啊!”洛璇玑笑着摇了摇头就回房了。
洛璇玑看了一眼挂在客厅里的黑白照片,一位老道身旁坐着一个美貌的妙龄少女,后面站着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这就是他们的大师兄,还有一个和赵德褚非常相似的少年,三人嬉皮笑脸地围着严肃老道,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张照片。
隐隐可以看到洛璇玑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水气。
第二天一大早,侯威就带上那把油纸伞离开了清风居,说要出去独自修炼一段时间。
阿难和十诫只能自己打车去了学校,回到教室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张伟。
“张伟呢,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
“我母鸡啊,昨天中午他还打电话来,要我等他晚上回来一起吃火锅呢,可昨晚我一直等到九点都不见他人影,还以为他出事了呢,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飞机。就刚才上课前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吧,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的兄弟十诫。”
“你好,我叫姜翎。”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就算是认识了。
很快就到了上课的时间,老教授就像是夏天的知了,在讲台上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这或许就是教师值得人尊敬的地方吧,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如一日地传授着知识。
阿难看十诫一动不动地盯着老教授,这家伙估计是入定了,原来佛门的禅定还能有这样的妙用,真的很怀疑这才是禅定的真正用途。
枯燥的课程实在是让人昏昏欲睡,没有坚持多久阿难也开始神游了起来。
“喂,两位大神醒醒,阿难兄?十诫兄?两位小哥哥。”姜翎摇了下两人完全没有反应。
“这都叫不醒你们,这可是你们逼我放大招的。”姜翎清了下嗓子小声道:“吃饭啦!”
嗖!姜翎只感觉眼前一花,刚才还睡觉的两人呢,怎么就跑没影了!
“靠,这两牲口竟然先跑了?你们等等我啊!”姜翎不顾的那么多,拿上背包就狂奔了出去。
。。。
“你们两个实在是太过分了,就不能跑慢一点吗,这么大的食堂还能少得了你的饭啊!”姜翎找到这两人的时候,他们的餐盘上堆满了食物。
“坐坐,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占位置吗!”阿难指了指自己的身旁。
“理由真是充分,难道你不用坐的吗,真的是!”姜翎说完就加入了干饭的队伍中。
“同学,麻烦你坐过去一点好吗?”
姜翎抬头见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端着餐盘的女生,三七分的棕色齐肩短发,身材姣好,外貌冷艳,脸上还带着一副墨镜。
美女看着眼前发呆的男生,又开口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呃呃呃,好,你,你坐吧。”回过神来的姜翎赶忙往一旁挪了挪位置。
阿难头也不抬地拒绝道:“不可以!旁边还有位置,你坐到一边去。”
“兄,兄弟,我们这里还有个位置,我觉得还是可以坐得下的。”姜翎用脚踢了下阿难,接着又道:“他吃饭吃上头了,你坐吧。”
姜翎赶紧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生怕美女生气走了。
女子听了姜翎的话,不由得笑了一下。
此刻的姜翎感觉自己一口喝下了一斤的百枯草,深感自己没救了。
“谢谢,你真是好人。”
这么一个美女坐在自己的身边,姜翎不仅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就连舌头都打上了美丽的蝴蝶结。
“不,不用客气!”
“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得那么冷酷又不通人情了啊,让个座位都不行,是不是太无情了一些,小师弟!”
“小师弟”三个字仿若是千钧雷一般在阿难的脑海中炸响,阿难看着眼前摘下墨镜的美女,露出一副像见了鬼一样表情。
“师,师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晚发信息给你,你都不回。我就只好过来找你咯,你想好怎么解释了没有,小师弟!”洛宁霜饶有兴致地看着阿难。
“我,我突然感觉肚子不太舒服,我先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聊着,我马上就回来。”阿难起身就想要离开,他实在不想和洛宁霜待在一起,太危险了。
阿难记得小时候,洛宁霜趁着姑姑洛璇玑外出了,她就哄骗阿难玩过家家的游戏,洛宁霜是医生,阿难自然就是有病咯,有病当然就要吃药,于是乎,洛宁霜就把自己捣鼓的药粉拿来给阿难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捣鼓出来的,阿难吃完之后上吐下泻。
还好洛璇玑回来得及时,救回了奄奄一息的阿难,不然阿难都快要脱水没了,从此之后阿难就再也不敢随便吃洛宁霜捣鼓的东西了,可洛宁霜鬼的很,不主动吃没关系,她就偷偷地往阿难的水里或者在食物里加上她精心炮制的佐料。
不管洛璇玑怎么惩罚她,她的热情一点都没有减,反而更是变本加厉。
有一天,洛宁霜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了一本毒物大全,她就抓了一条蛇想要拿阿难做实验,被逼急的阿难只能奋起反抗,可是洛宁霜足足比他大了三岁,几番拳脚之下,鼻青脸肿的阿难还是难逃魔掌。
还好那会的洛宁霜懂的东西不多,她抓的是一条无毒的菜花蛇。
阿难回想起那段人生最为黑暗的日子,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命很硬,从那以后,洛宁霜就是他的梦魇,还是怎么都打不过的梦魇。
“我最近有个构思,也可说已经到了需要实验的阶段了,我这次的药粉啊有些厉害,人一旦沾上了,那就会感觉浑身都很痒,痒入骨头痒入骨髓的那种,可是呢,这种痒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痒,就好像是一种心理作用一样,我称之为:幻痒粉。还好师弟你回来很及时,嘿嘿!”
此言一出,阿难颓废地坐回椅子上,无奈地道:“有什么事,师姐你就说吧,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的!”
“你不去方便了吗?”洛宁霜感觉阿难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玩。
“刚被吓出来的,又被吓了回去,现在感觉不想去了!”
“哈哈哈,我有那么恐怖吗?”乐得不行的洛宁霜问道。
“我能说是或者点头吗?”阿难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呢?”洛宁霜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