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会议之后已是中午,众首领都分头进行备战。
玄律跑回洞府,对母亲说明了情况。母亲本来对他有一肚子气,一听他可以为有蟜族立功,也就气消了,还鼓励他好好干。
玄律吃完怡春思秋二女为他弄好的食物,辞了母亲,来带人进山砍伐树木,准备铺设浮桥。
他现在已经收拾起情怀,全心全力地要打好这一仗。这一仗打胜了,他自知对有蟜族、对西陵族、对母亲、对灵姝圣女都有一个交待。
至于他对嫘祖怎么交待,只有等这一仗打完再说了。
就在玄律带人在山里砍伐树木的时候,榆罔也进山了。不过,他不是来砍伐树木,而是来找人。
榆罔找的人当然是——相柳、浮游。
作为有蟜族顶级高手的相柳、浮游,在榆罔心中占有极重的地位。他觉得,如果二人伤势允许,应该在这次大战中显展身手。重要的是他要带上二人和自己一同去巨人族,他仍然记得他们三人在流波族大战蓐收时的情景。
来到相柳、浮游藏身的山洞,榆罔看见两个人正坐火堆旁吃东西,看样子他们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相柳、浮游对榆罔的突然到来感到了一点意外。
相柳道:“你怎么找到了这儿?”
榆罔在火堆旁坐下,笑道:“我可以感到你们的气息。怎么样?好多了吧?”
浮游叹了口气,道:“亏得我们两个能够互相疗伤。他娘的,玄律这小子真够狠!”
榆罔道:“你们糟蹋了他的女人,也不怪他恼怒!”
相柳道:“这小子邪门!功力怎么又一下子变得这么可怕!原来我们见他变成废物,也就不在乎他了。”
榆罔道:“那个小丝和玄大师也是随我娘他们一同来的。也许玄大师想到了你们会打小丝的主意,所以就没敢进部落……”
浮游邪笑道:“要是能干上那个大美妞儿,给玄律那小子杀死也值得。”
相柳道:“榆罔,当然你再不能生玄律的气!共工败在你手上,你也就得到了嫘祖了。而正是玄律把她给你送来的。”
榆罔苦笑一下,道:“可是嫘祖已经明确告诉我,她爱的是玄律,不是我。”
相柳和浮游同时一惊,差点要骂出声。
榆罔又道:“我也答应嫘祖,成全她和玄律。”
“你太窝囊了!”相柳忿忿地道,“到手的美人飞了!我们都替你不甘心!”
榆罔叹道:“我挺可怜嫘祖,更不想让她永远不开心。好了,不说这事了。我来是想让你们去帮我打仗,不知道你们的伤势能不能行。”
浮游道:“打什么仗?”
榆罔道:“玄律昨夜去震蒙族抢马,偏巧听到了他们密谋攻打咱们。他们要先收服巨人族,逼巨人族帮他们与咱们进行全面决战。刚才我们商议完对策。由我跟我父亲随同火神、土神先去巨人族助战,破坏他们收服巨人族。然后由玄律为主将,带大队突袭震蒙族,能灭掉最好,灭不掉至少也能抢回马匹。明天,我们就得赶去巨人族先躲藏起来。”
相柳道:“震蒙族是不是又请来了什么帮手?不然,他们怎有这个能力?”
榆罔道:“玄律说,蓐收、玄冥带斩流已经回到震蒙族,说不定石疯子、怒山哪天还会来到。你们到底行不行?”
相柳道:“行倒是行。可你能保证玄律不再杀我们吗?”
榆罔道:“这次我们和他是分开行动……”
浮游道:“就是说打完仗,我们还得像兔子似的躲起来,对吗?我们那样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榆罔道:“等打完仗,我和火神、土神说说,让他们劝一劝玄律。说不定他气消了,就不再追究了。”
相柳思忖道:“那好吧。明天你们走时,你来叫我们一声儿。打完这一仗,也许我们就不回来了。玄律那小子不会放过我们……”
榆罔道:“退一步说,他不放过你们,他在有蟜族也不能长住!你们何必不回来!”
浮游道:“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榆罔就起身告辞离去了。
相柳和浮游也没有送榆罔,两个人半天没说话。
相柳道:“听说巨人族有个叫红杏的美女,咱们去巨人族,正好顺便把她玩了。”
浮游道:“你真想去巨人族?”
话音未落,共工闪进洞府,如鬼魅一般,右手夹着个麻衣女子。
进来后,把那女子放到火堆旁,笑道:“找来找去,总算这个还有点姿色。”
女子二十几岁的样子,头发披散着,吓得俏脸上已失了血色,站在那儿,可怜巴巴,噤若寒蝉。
共工又笑道:“我想再多弄回一个,可是全部落像要发生了什么事,人们张张罗罗,我怕被人发现。”
相柳过来抱起那女子,道:“让浮游跟你说吧。刚才榆罔来过了。”
抱着那女子到洞府一角,放到一块兽皮上,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共工坐到火堆旁,道:“我看见了榆罔从这出去。他来干什么?”
浮游道:“有蟜族要和震蒙族开战了!榆罔来请我们出去帮他们。”
共工道:“难怪全部落都乱套了。你们真想帮他们?出去了,不怕玄律那小子杀了你们?”
浮游叹了口气,道:“可总躲着也不是办法。况且,玄律那小子也不能在这儿长住。这次我们若不出力,以后还怎么在有蟜族混!”
那女子发出惨吟,她身上的相柳完全成了一匹饿狼。
共工道:“难道非在有蟜族混才快乐?!玄律那小子就算不在这儿长住,也是常来常往,说不定啥时碰上,你们的命就没了。这么提心吊胆地混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别处,凭你们的本事,到哪儿不得厚待你们!”
浮游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投奔震蒙族,或者九黎族?”
共工道:“不行吗?咱们一起去投奔震蒙族。听说那震蒙族的大母神嚣婠最是淫荡骚媚,而且长得也不错。她见了咱们当然会乐得叫娘!”
浮游道:“况且,我们现在又知道了有蟜族的作战秘密,正可以讨取她欢心。”
相柳大战完毕,起身过来,边穿衣,边邪笑道:“这娘们儿肉感十足,很有弹性,真挺够味儿。”
浮游急不可待地扑了过去……
相柳在共工对面坐下,道:“你啥意思?让我们走?”
共工道:“咱们去投奔震蒙族。我保证,你们绝受不到一点委屈,而且每晚都少不了女人。何必在这儿缩头缩脑,活得窝囊不说,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相柳道:“只是有点对不起祝融·······”
共工道:“我师父我都能杀死,何况是你们的义父。一个人活着主要是让自己快乐,别人谁能管那么多!不让自己快乐,这一生几十年还有什么意思!再说祝融也不能永远陪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玄律那小子……”
相柳一挥手,打断共工道:“别说了。要走今晚就走.”
共工笑道:“咱们去震蒙族不能空手去。不把纤莺的人头捎去,就把嫘祖给他们掳去。”
相柳道:“杀纤莺肯定不容易,大战之前她身边少不了人商议事。掳去嫘祖倒不太难……”
毒蛇毕竟是毒蛇,饿狼毕竟是饿狼,毒蛇加上饿狼当然就抵得上一个魔鬼。
傍晚,在河边一个水流缓慢处,玄律坐在岸边吃着一条生鱼。
岸边烧着几堆火,许多人忙着用藤绳绑浮桥。
纤莺让西路和仁和当玄律的助手,两个人已经十分佩服玄律,表现得很合作。带领族人按玄律的指挥一直干得热火朝天。
在砍伐树木时,玄律见众人用石斧很费劲,就用掌力砍伐。大腿般粗细的松树他有的一掌有的两掌,齐齐在根部砍断。然后让人用马拖到河边。
现在他估计树木已经够用,就剩下绑连在一起,然后固定在河里了。
吃着生鱼,他又想起了玄大师和小丝。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惦记。
这时西路满头大汗过来,先到河边喝了两口水,又来到玄律跟前,道:“天黑差不多就能绑完。”
玄律道:“那最好。不管怎样,今夜一定把浮桥铺好。别到时候耽误事。”
天黑下来之后,浮桥全部绑好了。玄律过来检查一遍,很满意。藤绳绑在树木凿出的凹槽里,很结实。
他又让人在河这边的岸上钉木桩,自己拿了根木桩,飞掠到对岸,轻松地用掌按进沙土里。
他返回来见木桩还没钉完,如法炮制,把剩下的木桩按进地里。
众人见了大为叹服。
玄律就和众人一同把绑在一起的浮桥拖进河里。他和一些人在河里推挡浮桥,让人在两岸把浮桥固定在钉好的木桩上。
不长时间,浮桥在两岸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