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荤粥族的攻击,西陵族当然穷于招架。经过一连数日的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就在西陵族危险时,留在那里的红杏挺身而出,击败了荤粥族所依仗的两大高手:太乙真人和他徒弟赤腾。就在荤粥族想撤兵时,刑天突然来了。刑天答应出战红杏,条件是必须让雷罕把他得到的苗疆第一美女甜儿送给他。
甜儿不但模样甜美,笑得甜美,声音更是甜美。让刑天觉得甜儿好过他以前玩过的任何一个美女。一夕欢娱,良宵苦短,刑天已经把甜儿当成了比生命还重的宝贝尤物。
这样一来,刑天玩人家的手短,也就不得不帮雷罕了;况且他也想闯进西陵族去玩一玩,闹一闹,乐一乐,疯一疯。
所以,次日早饭之后,刑天丢下一窝棚美女,随雷罕等人带队前来攻击峡谷。
刑天和雷罕等人率众杀气腾腾来到峡谷跟前时,见西陵族约有五千之众已经挡阻于峡谷口外,那阵势像是要进行一场决战。
双方便又成了对峙之局,大战已是一触即发!
雷罕和刑天、赤腾、太乙真人等人来到队伍前,他指着对面人群前的一个白衣美女道:“就是那个白衣美女!她具有莫测高深的神功!”
刑天淡淡一笑,道:“女人生来就是为了让男人玩的!你们被她玩了,只怪你们没有本事!”
赤腾脱口道:“今天风不大,但我还是提醒有的人别话大扇了舌头!”
太乙真人不阴不阳地道:“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何况有的人还没混出盛名!”
刑天瞥了两个人一眼,对雷罕道:“你看我怎么玩她!”
说着,踏步往前走去……
地上由于昨天的大雨和晚上蒙蒙的小雨还泥泞着。前面的大山像清洗过一样更加郁郁葱葱。天空中已经放晴,阳光从大块大块浮云中间照射下来,使湿漉漉的大地表面冒起一层淡雾轻烟似的水蒸汽。
西陵族今天所以要出动多于每天的人群迎战,原想可以趁对方锐气受挫时一鼓作气把对方彻底击退打跑。但是,他们没想到,刑天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荤粥族。
此刻,以凌烟仙子和雷泽为首的西陵族高级首脑人物和红杏就站在人群前面。嫘祖和月蝶没有来,因为凌烟仙子知道今天难免有一场混战,就没让她们来。
凌烟仙子等人见刑天像一头出山的凶狮踏步逼过来,都不由惊骇色变!他们是认识刑天并且知道刑天的厉害,上次荤粥族来攻打西陵族时,刑天把共工那样强横高手都差点打死,后来好在有玄律震慑住了刑天凶焰,才为西陵族解了围。
现在,玄律还没到,红杏能挡得住刑天吗?
凌烟仙子对身旁的红杏道:“他就是刑天,非常厉害……”不用凌烟仙子说,红杏已经感到了刑天逼迫过来的气势的强大——而且是那种无比的凶杀之气!
她不由想到了昨天战太乙真人时感应到的那股凶杀之气。那股凶杀之气会是这个刑天的?
红杏似是自言自语,道:“不管他有多么厉害,我总要和他打一场!”
凌烟仙子道:“别勉强,打不赢就退回来。”
红杏迎着刑天走来,暗暗提聚着功力……
刑天走得勇往直前。
红杏走得视死如归。
随着两个人之间距离的逐渐缩短,两个人散发出的气势已经交锋——撞碰相击的气劲向四周激射,使气温又迅速下降。
刑天站定了,渊停岳峙,如虎如狮,懒散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冲天的杀气和逼人的凶霸残忍的威势。
红杏在距刑天不到一丈时也站定了,并且做好攻击的准备——两只紧握的秀拳里冒出丝丝缕缕的寒气,经阳光一照像是在冒出缕缕的白烟。
刑天嘴角逸出一抹笑意,道:“芳驾真是有着好强的气势,看来也有着强横的实力。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红杏冷道:“红杏!”
刑天笑道:“连名字都这么漂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会对你着迷呢?哈!一旦对你着迷,又有哪个男人不甘心败在你的手下呢!”
红杏冷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刑天道:“女人其实愿意听的也就是男人的废话!一个男人如果他不知道用废话去哄女人,他一定是个不受女人喜欢的男人!我……”
红杏一声娇叱,抢步前欺,右拳打出了一颗“流冰弹”,袭向了对面的刑天……
刑天没有闪,没有避,也没有出拳迎击,他却迎着那扑面飞来的“流冰弹”踏步而上——他疯了吗?
为何用身体去硬接“流冰弹”?
“砰!”
“流冰弹”轰进了刑天的身体!
刑天身形后退丈余,摇晃几下,勉强站稳,张嘴吐出两口血。
连红杏也怔住了。
刑天又踏步朝红杏逼过来,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出手吗?”
红杏冷道:“我不想知道!”
刑天道:“因为我怕一出手就把你摧毁,可我又实在舍不得!我要让你知道,我能够硬挨住你的攻击,我就有足够的实力把你摧毁!”
其实,刑天首先是要摧毁红杏的意志!
接着刑天又道:“不信你再打我几拳试一试!”
让打红杏也得打,不让打她也得打。红杏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认输!
她抢步前冲,奔刑天前胸一拳轰来——不是“流冰弹”,而是一道冰寒气劲,打“流冰弹”威力大,但也过于耗损真气。
“砰!”
一击命中!
果然刑天没有反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红杏一击命中接着两只秀拳便连连命中。
刑天被打得摇摇晃晃像个影子人。但他又笑了,道:
“你打得我很凉快,很舒服!你为什么不用全力?是爱上我了吗?”
红杏被刑天彻底激怒了,也随之使出了杀招——对准刑天狮子般的大脑袋重轰出一拳!
刑天不想玩了!
他知道再这么玩下去,自己的老命就要玩儿完了!
见红杏一拳轰来,猛的暴吼一声,挥拳迎出——打出了蓄势以久的致命一击!
他说舍不得打红杏那是骗人呢,以红杏这样的功力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摧毁!而不把她打趴下,他又怎能俘虏她而成为胯下之物!
“砰!”
红杏被刑天这全力一击震飞出去,摔落到三丈之外,刚刚站起,便吐出一口血——心中暗悔,知道上了刑天的当!
刑天这时已经凌空攻到,狂啸着,袭出一颗“撼天雷球”——如果说刚才刑天的一拳提聚了百分之九十的“黑暗神力”,那么这次轰出“撼天雷球”,他已经提聚贯注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黑暗神力”!
红杏没有闪避,她要和刑天硬拼!用真正的实力把对方击败!
一声娇叱,她打出了一颗“流冰弹”迎击袭来的“撼天雷球”!
“轰隆!”
“撼天雷球”和“流冰弹”相撞击发生了大爆炸,其威力、震撼力和破坏力绝不亚于两颗导弹在空中相撞!
荤粥族和西陵族双方观战的人群都受到了冲击。好在站在前面的都是身怀神功的高手大将,可以封挡一下,不然后面的人群会更惨!
饶是这样,这一声爆炸还是把许多人震昏了过去。
天空中的云朵被震散一大片,阳光立即普照大地,整个战场也顿时明艳起来。
烟尘落定,人们看见相距三丈多远站着刑天和红杏。
红杏胸前的白衣已经被吐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她仍然不断地吐血,雪白的面颊似罩上了一层轻霜,嘴角挂着血迹,更使她整个看去冷艳得超凡脱俗。
刑天也吐出几口血,但看上去他伤得显然比红杏要轻。
双方观战人群在一阵骚乱之后又平静了下来。人们注目刑天和红杏,不知道谁胜谁败了。
刑天脸上没有了笑,有的是一种近乎凶残的冷酷!他的凶眼里是浓浓的杀机!胆小的人如果看见此刻刑天的目光,一定心胆俱碎,一命呜呼!
刑天迈步逼向了红杏!
他心里也没底了——红杏的确出乎他意料的强横,他全力一击竟未把她摧毁。照他自己的话说,红杏捱得住,就可能有反击的实力。
但刑天必须进攻!
这不仅是功力的较量更是意志的较量!
在势均力敌,两败俱伤之际,意志就更显得尤为重要!
红杏眼里掠过一丝怯意——但她却不想退回,更不想逃逸。
她面对踏步逼上的刑天决定再作最后拼死一击——胜就活,败就死!
她开始提聚功力。
刑天一边踏步逼近,一边冷道:“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不懂得玩的乐趣,我就让你尝到死的滋味儿!”
红杏没有应答,作好了攻击准备——只等刑天近些,再近些!
刑天突然站定,往旁边望去,微微皱了下眉。
一匹龙骏挟风遂电飞驰而至,在刑天和红杏中间昂首扬蹄,一声长嘶,声若龙吟虎啸,震彻天宇。
红杏正想对刑天发出奇袭,却突然被飞驰而至的龙骏挡住了。定睛细看,芳心不由一动。好雄俊的一匹马!好漂亮的马上人!
马上之人手里提着一条长枪,正然打量红杏,红杏正迎上马上人的目光——
她的芳心禁不住又一阵怦然乱跳!
他怎么用这种眼光看自己?
她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目光……
高峰耸立,几缕飘浮的白云在高峰旁徜徉,高峰伸出巨大的臂膀挽住了白云,白云便偎依在高峰身旁,显出娇柔的情态。
马上人见红杏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峰,他温柔一笑,道:“我们能认识一下吗?我叫蚩尤……”
红杏微微一怔,投目蚩尤脱口道:“我叫红杏……”
顿觉失言,又板起脸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闪开,别耽误我们拼杀!”
蚩尤道:“如果不拼杀能解决问题,为什么非要拼杀。每个人的生命都十分宝贵,我们谁都没权力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转对刑天,又道:“告诉雷罕族长立即撤退。他们与
西陵族的恩恩怨怨完全可以和解,为什么总是拼杀争战?”
刑天淡淡地道:“你可以亲口去对雷罕说,我传话一向没有对付女人内行。”
蚩尤一催马来到雷罕、赤腾和太乙真人等人跟前,对雷罕道:“我要到西陵族有事求他们,你们还是撤回去吧。我保证把铁格给你们要回来。”
赤腾冷道:“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们撤退?”
雷罕忙道:“他就是九黎族的蚩尤,玄冥的得意高徒!”
赤腾不屑地道:“玄冥就很了不起吗!哼!”
蚩尤洒然一笑,道:“阁下一看就非常了不起,请问大名怎么称呼?”
赤腾道:“赤腾。”一指太乙真人,”他是我的师父太乙真人!”
蚩尤笑道:“果然都是大大有名。”
他投目雷罕,又道:“就这么定了!我去和西陵族的人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