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
闭一下眼,威力就这么大的吗?
禾余声将刚刚拿力气算不上打的箭羽捡起来往这边走。
扛着的是被箭串成一串的山鼠,最主要其他的也串不上,这么纤细的箭可承受不住。
“唐时,你挺厉害的骂!闭着眼睛都能射中我。”
将山鼠放下。解开腰间羊皮水囊,坐在刚刚浮宁砍的树干上喝。
浮宁:……
绕到唐时面前,睁大眼睛看他。
满眼写着:你闭着眼睛?
唐时:从未出现过的窘迫,低头不再敢看他。
浮宁脑中:害羞?
甩甩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敢出脑。
“没事,不是没发生什么意外吗 ,咱们再练,多练练就好了。”
禾余声不再多坐,将猎物全都撸下来,又走了。
唐时:“你看,小声拿来猎物了,我们先处理了吧!”
浮宁看禾余声刚刚拿来的猎物,一脸嫌弃:“咦!”
唐时倒是淡定的抓起一大把尾巴,往水源处走。
浮宁:真的要吃这种东西吗?
还是提着麻雀跟上。
两支箭羽划破长空,同时落到一只野兔身上,溅起点点血迹,灰褐色的野兔,生命定格在地上。
“阿浣,好准头!射中头呢!”
音调绵长、婉转,像是在歌唱,更确切的说,是有点犯规。
这让刚刚有点开窍的少女抵挡不住。
不想回他的话,便真的没机会回了。
蓝敛:“阿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说话。”
语气微微着急,绕到旁边看她。
“没,没!”
转头不愿让他看见。
“我,我去那边了!”
留下一个背影。
蓝敛:…………
只是接下来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每每要视线相撞时,总能被禾浣错开。
蓝敛确定她在疏远自己,脑中警铃大作,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可不能毁了。
就在这时,一只猖狂的野鸡飞到蓝敛头上,在他伸手抓住之际,野鸡尽然自己飞到他手上。
蓝敛举着手一点不敢动,终于在一阵冲击力后,野鸡彻底不动了,接着的是温热液体流到手上。
这才敢拿下来,箭矢正中野鸡身子。
禾浣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
刚拔下箭,身边就多了一个身影。
后怕的禾浣接过野鸡,扔在地上,掏出手帕擦擦他的手,确定没有受伤才像被烫到般,放开手。
将地上野鸡捡起。
“蓝二哥,对不起,我在那个位置看不见你在这。”
蓝敛抬手想要摸摸她头,被她后退躲开。
失落垂首,但手却还没放下,重新抬头靠近她,禾浣本想再后退,可见他眼中似乎没有异样,便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玷污了人家。
只好乖乖站着不动,任由他从她头上拿下一朵掉了一瓣花瓣的花。
“阿浣,你看,有花在你头上,不过位置不太对,我给你重新放放。”
将花放在合适位置才说:“阿浣,好美啊!”
禾浣诧异,抬头看他,见他坦坦荡荡,本来有些娇羞的情绪全无,莫名有丝丝烦闷。
敷衍一句:“多谢夸奖!”
便又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蓝敛:怎么回事?
不禁拿出这么多年招蜂引蝶的本领,分析分析。
他似乎能猜到答案,只是在一个人心里,总有一个人是特殊的,是不好揣摩的。
就像现在的禾浣,在他眼中,她这么纯洁,他不忍心胡乱猜测,怕弄巧成拙,将她推远。
只是沉浸在自己臆想中,不愿轻易出来。
当他们提着一只野鸡三只野兔出了林子时,远处火堆早已熊熊燃烧。
禾余声坐在一旁翻烤着食物,唐时在水源处清洗猎物,浮宁在用匕首削着木棍。
禾余声收获除了那一串山鼠以外还有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