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寅,苏落,翟浚永……大半个研究院的同事,和几个戴着大盖帽的军人,将吴金鼎刚刚的行为全部尽收眼底。
“我真没想到,金鼎你竟然干出这种事!”七十多岁的翟浚永站在最中间,他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卖国啊!”
吴金鼎在看到郑克寅和苏落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着爬到翟浚永面前,抓着他的裤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师,老师我是被逼的,老师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你……唉!”
翟老看着自己曾经十分信任的弟子,声音沙哑,“金鼎,你说的苦衷,就是R国给你的三千块钱吗?”
“老师!”吴金鼎惊愕地连哭都忘了,猛地抬起头,声音抖得几乎连不成一句话,“您,您……您都知道了?”
见他承认,翟浚永满眼都写着失望。
郑院长告诉他吴金鼎和R国勾结,窃取实验室成果的时候,他还不相信,非要亲自过来问一问。
如今,真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啊。
翟浚永羞愧万分,冲着苏落深鞠一躬,“小苏同志,是我没教好学生,给你添麻烦了。”
“翟老快请起!”苏落忙把人扶起来,“您言重了。”
“您毫无保留,倾囊相授,已经尽到了一个老师的责任,是吴金鼎自己心性不坚定,经不起诱惑。”
“落丫头说得不错。”郑克寅也跟着安慰:“您老用不着自责,这种人就算是菩提老祖亲自来教,也教不出孙悟空,只能教出个六耳猕猴。”
翟浚永红着眼眶点点头,只是挺直的脊背,到底弯了下去。
“老头子就不在这里给你们添乱了。”
翟浚永拍了拍郑克寅的手背,“郑院长,交给你们了。”
“您放心,事情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郑克寅道。
“江寻,天色晚了,你送翟老回去。”知道老人家心有郁结,苏落笑吟吟地开口:“翟老,我还有几个学术上的问题,等明天跟您请教。”
翟浚永果然来了几分精神,“好!好!老头子一定知无不言。”
江寻不放心苏落一个人,千叮咛万嘱咐,“我去去就来,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
苏落冲她吐吐舌头,江老妈子!
吴金鼎见自己唯一的靠山走了,顿时慌了神,蛄蛹着想要去拉扯他的裤腿,“老师!老师您不能不管我!”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救救我,救救我!”
“老师,求求您,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了,老师!”
“喊什么喊!”
郑克寅被吵得耳膜生疼,抬腿狠狠踢了一脚。
狼心狗肺的东西,通敌卖国还耽误他睡觉!
吴金鼎痛得五官都蜷缩到了一起,他不敢喊,小心翼翼地求饶,“院长,院长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可以戴罪立功!”
郑克寅眼睛眯了眯,似是在判断真假。
吴金鼎看到一丝希望,忙道:“那些R国人,我知道他们在哪!我可以带路!”
“院长,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落丫头,你怎么看?”郑克寅转头问苏落。
吴金鼎的视线也随之落在她脸上。
几天前,自己还仗着资历老在苏落面前耀武扬威,几天后,自己的命运就落到了她手上。
是生是死,全在人家一句话。
吴金鼎顾不上脸面,只当自己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是磕头,又是哀求,“苏同志,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之前是我不对,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大量,把……把我当个屁放了!”
苏落只扫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郑克寅,俏丽的小脸漾着飞扬的笑,“郑老,那些R国人最多只用七天就会毒发身亡,我们何必那么麻烦呢?”
抓捕又浪费人力又浪费物力,一个搞不好还容易有伤亡,怪不划算的。
郑克寅瞳孔地震:!!!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