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川将诗收好:“那是你认为,我不这样觉得。”
蓝织有些奇怪,他自己都作一堆的诗,写她的干嘛?
这时站在门口的宴安公公看到她后,快步进来禀报。
“陛下,蓝相回来了!”
傅惊川蓦地一亮:“在哪?”
他去找了她多次,又命人去宣她过来,都不见人影。
这个世间,就数她最大胆了。
但偏偏就拿她没办法。
她消失的这八九天,他每天都提心吊胆。
这时蓝织已从外面走进来。
在看到洛回年时,她微微一愣。
“臣,见过陛下。”
“你去哪了?”傅惊川快步上前。
“臣回了趟老家。”
“回去为何不与朕说一声?难道朕还不让你回去不成?”
“自然不是,陛下日理万机,臣只是不想打扰陛下。”
“是不想打扰,还是不想跟朕说?”
蓝织听着他的话,怎么觉得他好像有些埋怨?
“师兄明天就要出去云游了,咱们晚上一起喝一杯,不许不来。”
“是,陛下。”
蓝织在这里没有看到蓝心,又道:“那臣就先不打扰陛下了。”
傅惊川不满道:“你又要去哪?”
“就回去休息一下,陛下还有其他事吗?”
“过来。”傅惊川将她拉过去,“你都多久没练字了。”
“陛下,我觉得我的字已经可以出师了。”
“出师?谁说可以出师了?”
“......”
于是蓝织又被傅惊川抓去练字加画画。
蓝织的字画,早已可以出师了。
甚至有些地方的处理,连他都搞不明她是如何做到的。
但他就是喜欢让她待在这里。
而一旁的洛回年,在傅惊川告诉他蓝织是女孩之后,才觉得他们两人的相处是合理的。
现在觉得,蓝织还挺顺眼。
当天晚上,三人在观星台上喝酒。
观星台位于宫殿北门,正对北极星。
与之相对的是望月台,望月台在正宫门偏侧,不过宫门出去,都是皇官贵族所住地,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反之,站在观星台上,能看到远处的居民区与闹街,星星点点,如一片繁星。
楼台上,晚风轻拂,灯笼微晃,照得身影摆动。
远处传来知了的叫声,它们似乎忘了日夜。
酒过半傅惊川喝着酒,作起了诗:
“风不渡星辰万倾,月不留云海茫茫.....”
他看向蓝织,示意她接诗,蓝织却假装喝酒避了过去。
一旁的洛回年没有接过他的诗,反而自己作了一首:
“夜下星台酒难留,
蚊声缠耳势不收,
红荷蝉鸣终有时,
菊香满城又是秋。”
言罢,只听见他‘啪’的一声,往自己脸上打了一下。
“喏,这蚊子还真肥。”
蓝织笑道:“蚊子确实挺多,要不咱们回吧?”
“不行,不把这些酒喝完,不许走。”傅惊川道。
蓝织:“.......”
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如睡觉来得香。
于是,蓝织以去解手之由,打算回去睡觉。
结果傅惊川跟了过来:“我也去,师兄,你在此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