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次扒拉铁锁无果,温候有些尴尬地挠头:
“我大概没有钥匙。”
“废话!你刚才都在干嘛啊?”
“给你说了我在到处溜达,陈舜宇也没找到,就直接来救你了。这不还谢谢我。”
“没你我应该不会被抓吧。”
温候刚刚在到处寻找陈舜宇,把自己所知道的地方都找个遍,但都没找到。想找人问话呢,人们全是那个少年般的痛苦表情,都不愿意回答。
于是温候就只能先到这里来了,先把王二救出来再从长计议,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先走到楚云宫的各个方桌前,想寻找有无像钥匙的东西,结果只有几根闲置的铁链。
“算了,我直接破坏掉吧——”
“住手!”
就在温候准备使用暴力攻击的时候,大门再次被踢开,进来的人是厉声高呼并伸起双臂的陈舜宇,旁边是几位严阵以待的童子举着长剑。
“那可是古时候留下来的玄铁锁,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先不管温候是否能弄坏它,这个东西的价值也绝对不是温候这种穷逼能支付得起的,更何况人家主人就在眼前了,温候也不敢轻举妄动。
“喔!参见伏天官大人!我……小的,有礼了。”
“少装了。我就说怎么人不对劲,原来还顺了我们一件衣服啊,除妖队的衣服钱还了吗?”
听到陈舜宇毫不客气的回应,温候气不打一处来,这就像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开口就让你借钱,这让温候相当不爽了。
——但是他也只能强忍住不爽。
“啊!啊哈哈哈,恭喜我这师弟担任伏天官啊,兼任除妖队的队长啊,简直双喜临门哈哈哈哈。”
“别套近乎了啊!自己把自己绑在柱子上,还是我帮你加固一下?”
“凭……凭啥?”
“就凭我是伏天官,惩戒你这个外来者还有权力的吧。”
“你这是动用私刑吧喂!”
温候直接撸起袖子,只瞪着眼前动用私刑的暴徒,陈舜宇拔出长剑,尖锋对着眼前盗窃衣物的人渣。
“要打架?”
“谁怕谁啊!”
“十年不见,我看你是皮痒了啊!”
“十年不见,我看你是又狂了啊!”
“不是,你以为我怕你嘛?”
“那就过来啊!”
“你有种,你过来啊!”
“我为啥要过来?这时候不该你过来嘛!”
“妈的,电灯泡你挺TM狂啊!”
“沃日,吊车尾你又TM跩了!”
“……”
俩人就跟流氓一样在楚云宫里对骂着,唾沫星子横飞的同时也不免是脏话四出,但却都保持着原来的位置,没有迈出一步。
期间其他人都保持缄默,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爆粗口。通过对话的内容来看,他们又像熟人,但从激烈程度来看,又像是杀父仇人。
——实在猜不到这俩位的关系。
他们一边说出对方的外号,一边不断揭对方短。说的话全是关于十年前的往事,是学生时代的他们的逸事。
其聊天跨度之大,从考试多少分到被老师训斥;其语言表达之激烈,从问候对方到弄死对方;其气势宏度之猛,就连沈彪的大声怒吼都不能打搅他们俩的唇枪舌战。
在楚云宫里,顺着回声,其他人都感到耳膜的震动。
“小张,给他一把剑,老子跟他对削!”
“就是,快给我,我等不及把你师傅劈成渣了!”
一旁的童子尴尬地手里的配剑丢给温候,白刃从空中被温候截取。温候则一转身,将剑刃插入锁孔内,手腕一用力直接打开了锁。
“王二,你快下来!我们二英戏貂蝉!”
王二解开了束缚后直接瘫倒在地,经过他们俩漫长的对骂后他早就不省人事。
“小王,小张,你们先上,他连你们都打不过的!用不着五关六将!”
“师父,我觉得你们感情挺好的啊……”
俩位童子见到二人如此对话,也只能尴尬地努嘴,手里提着的长剑都不知所措了。
“好个鬼!”
“好个屁!”
俩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到,在空旷的楚云宫掀起一阵狂暴的回音,气浪甚至吹动铁链移动起来。
他们互相用手指着对方,用有他没我、他死我活的眼神盯着童子,都想表达一种决绝的态度,但都适得其反。
“好吧,师父。我给你们泡茶吧,你们去亭子里坐着聊。”
“我……我跟你们准备点心去!”
俩童子都率先跑了出去,只有温候与陈舜宇用眼神擦着火花,额头贴额头地准备弄死对方。
“你来啊!吊车尾!”
“TM的,电灯泡!你以为我怕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