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青梅姑娘弱弱的说道:“回来了?”
一旁的林悠悠接过话茬语速依旧很快:“我们家小姐都念叨你好几次了,可算把你盼来了。”
“念叨我干啥,你是我的金主爸爸,我不会跑,跑了谁要我的歌啊!”
“什么是金主爸爸?”提问的是林悠悠,洛千一话音刚落她便提出疑问。
“嘿,就是我的老板,我的东家,我的大东家。悠悠你说话一直是这般心直口快吗?”
车内的林悠悠没有回答他。
反差极大的青梅姑娘轻声细语的说到:“虽然话不正经,但好在你是有些才华。”
“那必须的。”说着,洛千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见没,全是知识!”
几句话,把车厢内的二女逗得合不拢嘴。
镖队穿过了葱郁的山林,越过了蜿蜒的溪流,一路上,洛千一与青梅姑娘的交流也越发频繁。马车上的三人对洛千一的才华和见识所折服。
数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平阳城。城门口,守卫森严,商旅络绎不绝,一派繁荣景象。洛千一跳下马车,深吸了一口城市的空气,感受着这里的繁华与活力。
平阳城的街道宽阔平坦,以中轴线对称分布,两旁房屋错落有致,透露出一种古典的美感,市井之中,小贩们摆开摊位,各色小吃、杂货琳琅满目,孩子们在街角嬉戏,长者们在茶馆闲聊,一派和谐景象。
平阳城正威镖局,胡三站在台阶上,一手端着茶水,望着镖行的劳力搬运货物,这时屋内走出一人,那人身着一袭深灰色布衣,腰间一条宽厚的腰带紧紧束住,上面挂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他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粗犷的面容上胡须倒也打理得顺畅。
那人来到胡三身边,递出一把“薄荷叶”。
胡三接过那把嫩绿的叶子,放入口中咀嚼。说道:“这么多年了,还没改掉这嚼叶子的臭毛病啊?”
“哪有那么容易改掉,都是生死之间养出来的习惯。”壮汉名叫童奎,与胡三是同袍战友,一起参与十年前北蛮大战。现在是平阳城的镖头,他继续说道,“听说这次让人点了?”
“可不是嘛!差点见不到你。”胡三轻轻锤了这位战友一下,继续说道,“矮猴子,记得吗?真不是个东西,与一伙山贼来了个里应外合,还好有位高手同行。”
“十三先生?”
“不知道,但我猜应该是他出手。你也知道他那脾气,不多说一句话。”
“也是你吉星高照,这次你可扬名了,听说总行那边要给你嘉奖,你这升总镖头的机会来了啊!”
“命差点都丢了,还升总镖头,我准备走完这趟镖就收手不干了。”
“别啊,咱们一起经历的生死少吗?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鸟样?我还指望你升总镖头罩着我呢。”
“上战场那会能和现在一样嘛!那会年轻气盛,追着蛮子跑几里地都是正常,现在不一样了,人老了,也成家了,没了年轻时的那股劲,只想退休安享晚年。”
“得吧,你还没五十吧?这会就想养老了。不过你这么想也没错,咱们历经羡蛮大战,活下来也不容易,好好找个乌龟壳吧,把头缩起来,不丢人。”
“你小子!”说罢,胡三作势要打,却被童奎笑着躲开。
“晚上,鸿先阁,等你。”童奎说笑着,便去主院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