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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出来。

白灵素见状不再废话，一手掐诀，正要发作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是我。”

空气中一阵波动，从中逐渐显露出一个身形来，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的青年走了出来。

他单手解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容，向来沉默凶戾的眉眼，在面对着白灵素时，居然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小白，是我。”

说着他向着白灵素走来。

“你倒是敢露面!”

白灵素冷笑一声，指尖一抬。

一团灰白包子状的尖牙小鬼陡然出现在半空中，尖啸着冲向那青年的胸口。

那青年不躲不避，任由那小鬼撞来。

那小鬼正要撞上他胸口之际，突然方向一转，撞上了青年的右肩膀，尖牙一口咬了上去。而后小鬼立即呸呸呸了三声，盘旋着撞上天花板后，又咻地一声爆炸散成烟雾，化成灰白的雾气缓缓围绕在白灵素身边。

青年只觉得右肩一阵针扎般剧烈的刺痛，随后是一阵阴冷的气流顺着身体的经脉走窜，气息一滞，血液仿佛都要冻住，脸上立即泛起青灰之色。

“小白，”厉玄脸上居然浮现委屈之色，“你不信我。”

“别装了，”白灵素冷声道，另一只手一招，小鬼立即从烟雾又凝成灰白包子状，胖胖的脸上浮现一个人性化的表情，泪眼汪汪地看上去比厉玄还要委屈三分。

白灵素一手安抚着小鬼，一边嫌弃道：“让它咬你一口，反倒崩了它的牙。”

厉玄见她口气有所缓和，立即运转经脉，脸上的青灰之气迅速散去，他急忙开口问道：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白灵素冷笑道：“当然是为了抓你这个叛徒!”

“我不是叛徒，”厉玄急忙替自己辩解道，不过他很快就跑题了，“我没想到躲到这里你也能找来，看来我们俩真的是心有灵犀。”

白灵素咬牙切齿道：“油嘴滑舌！谁跟你心有灵犀!”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白灵素就觉得有一股邪火往上脑门窜，随便找了个由头就发作起来：“你是弱智还是生活不能自理？看看你这一身打扮，走大街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问题是吧。这件黑色狗头卫衣你穿了多久了？大半个华北的鬼都快要认识你这件衣服了，你还穿着它招摇过市，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有……”

“你还敢顶嘴了，”白灵素怒急攻心，一指头就要往厉玄脑门上戳，然后就没戳着……

白灵素不到一米六，厉玄却是一米八的个头。

好在厉玄一如既往地识相，在白灵素气急败坏前，低下脑袋来让她一下又一下地戳脑门：

“你就是想被抓住是不是？你有想过大师父二师父他们怎么办吗？行动失败后，小组的权限几乎被一撸到底，军师现在还在医院里，老大也联系不上。你有想过，你被抓住后我们怎么办吗？是看着你被那群疯子切片，还是直接让人杀了你？你说话!”

厉玄低头小声辩解道：“逃跑的时候太急了，没能回去，身上就穿了这件衣服，还是去年双十一你给买的，你那件是白色猫头的……以后不会了……”

白灵素要被他气死了，气得只有瞪着他道：

“你闭嘴!离我远点!去那边坐下!我有事情要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