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绕在陆沉钟的心头，却似百爪挠心一般，让他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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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苏蔷也不太好受。

为了完成眼前的拍摄，她已经整整二十个小时没有饮食进水，肚子饿得咕咕叫，却只得到了朱莉用棉棒沾在她的嘴唇上的那一点点湿意。

果然哪行哪业都不好混！

苏蔷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继续在灯光和镜头面前凹造型，旁边的化妆师认真地盯着，随时准备过来补妆。

“低一点，低一点！”

今天的摄影师特别敬业，对灯光造型角度要求非常多，如果按照国内影楼的标准，苏蔷早就拍完照片就等后期了。可是……眼前这位并不是。

苏蔷今天有七套衣服——

第一套是休闲风的直摆裙装，这种是女装最常见的款式，苏蔷摆了几个常用的姿势就算无功无过地过了，但接下来的就没这么好过。

第二套是上下两件下面裤腿带裤兜的，摄影师要求苏蔷单手插兜但手不能全塞进口袋里，于是问题来了。

打光。

这个动作意味着苏蔷不能正对着镜头，而是侧对，于是苏蔷就站在原地，不断地根据摄影师的意思极小幅度地在原地转着。

这是个极考验耐心和体力的事。

因为每一秒都可能被按下快门，所以苏蔷全程都不可以随便眨眼睛，需要不断地追踪着摄影师的指示，然后——眼睛不断地跟灯光擦过。

聚光灯伤眼睛，眼睛在正常情况下直视普通灯泡都会容易让人产生重影，苏蔷这种更难受。在拍完第二套的衣服的时候，苏蔷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就蓄满了眼泪，眼底也起了红血丝，朱莉赶紧去找眼药水给她滴一滴。

“休息一会儿？”

脚上的高跟鞋十二厘米，配上苏蔷的身高足有一米九，这个身高让拍她的摄影师几乎是全程踩在凳子上的。

苏蔷坐在椅子上仰着头，让眼药水充分地滋润眼睛，然后对朱莉摇摇头。

“早点拍完早点回家。”

工作就没有不辛苦的。

辛苦的就绝对不是真正的工作。

苏蔷坐直身体，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肚，那里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有些僵硬发酸，相比眼睛，苏蔷更心疼腿。

朱莉听到苏蔷的话没有再劝她，而是默默地站到了摄影师的身后，听他开始讲接下来的拍摄任务。

整整九个小时，七套衣服十二个造型六千多张照片，朱莉看着苏蔷从精神奕奕到最后收工时疲倦得都不想睁开眼睛，她主动地伸出手将苏蔷搂了过来。

呃，虽然，她只能搂住苏蔷的腰。

苏蔷感觉到了朱莉的动作，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整个人像失去了骨头一样靠在朱莉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