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如今却跪在朱由检的面前瑟瑟发抖。
由不得他不怕,毕竟眼前的人,可是贵为当今圣上啊。
而且朱由检当初还是信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许多肮脏事和手段,现在又抓住了他的把柄。
但是朱由检也知道,狗急了还跳墙呢,兔子急了也有兔子蹬鹰的情况。
所以朱由检问魏忠贤:“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魏忠贤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陛下,奴才还有活路吗?”
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可是新皇登基啊。
皇帝不会拿士大夫开刀,可他魏忠贤不过是个阉人太监,更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如今拿他推出去砍了,不但他自己都说不出半点怨言,还能为新皇拉拢一批名声,岂不甚好?
朱由检心说,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之前在大殿上,不就是他开的这个头?
若是当时东林党和满朝文武跟着他振臂一呼,朱由检很可能当场就把魏忠贤和阉党一派连根拔起了。
朱由检本来还心存幻想,认为如今的文人还有风骨,还算是清流。
之前或许是不敢惹怒朱由校,才不敢弹劾魏忠贤。
如今看来,这大殿上谁都不傻,谁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既然你们选择看朕的热闹,那朕,也就不再天真的,以为你们还有救了。
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嘴里面全是仁义道德,道德仁义。肚子里面全是生意。阉人如何?文人又如何?其实都不过是人罢了,”朱由检突发感慨道,又看着眼前的魏忠贤,笑了:“起来吧。看你的样子也是不想死。”
魏忠贤颤颤巍巍的起来了,心说能活着,谁想死呢?
“想活也简单,以前你是我大哥的狗,今后你就是我的狗,”朱由检的话很不客气。
可魏忠贤不敢多说什么,还得谄媚的说道:“能给陛下当狗,是奴才的荣幸。”
朱由检轻哼一声:“别不服气,就你做的那些事,杀你八百次都不过分。也就是我大哥仁义,不忍心动你罢了。临死之前还想着给你铺垫后路,让我重用你。否则你以为你能活?”
朱由校对魏忠贤是真的够意思了,也是因为魏忠贤的对食妻子客(qiě)氏是朱由校的乳母,朱由校登基的时候才只有十五岁,对魏忠贤夫妇自是信任有加。
也正是因为朱由校的放任,魏忠贤才一步步成为权倾朝野的大太监。
要知道,光是最近两三年来,全国境内,竟然有无数人为了巴结魏忠贤给他建祠修庙,其中不乏各府官员,也有许多所谓的文人。
他已经狂到没边了,他一个太监,竟然想学人修身立庙?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朱由检很清楚,他想杀魏忠贤,其实并不难。
说到底魏忠贤只是一个太监,太监的权力是来自皇权的支撑的,朱由检只需撤掉魏忠贤东厂厂督之职,闻到味道的那群豺狼虎豹就会自发扑上来撕了他了。
而现在的问题不是魏忠贤,是朝堂上的那些做壁上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