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魏忠贤,然后是骆养性。
朱由检在下朝之后,先后单独召见了两人,目的是在敲打,同时也是拉拢。
朱由检毕竟刚刚登基,身边能用的人,除了徐应元这个从旧邸带出的老人外,还真就没什么人了。
以前他是信王,为了避嫌自然不敢跟当朝官员走得太近。
其实他也是无奈之举啊,本以为向那些所谓清流示好,大家就能团结一致的,把国家治理好。
结果现实却狠狠打脸了。
他们只是自诩清流,只是嘴里喊喊漂亮口号,心里其实都是生意和利益。
果然,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政客的嘴。
“原本以为,等我当了皇帝,绝对可以还大明朗朗乾坤。如今想来,哪有那么简单。尤其是这皇位。即使我是皇帝又如何?难道朕就能随心所欲,想杀谁就杀谁不成?”朱由检苦叹一声。
看来是他之前天真了,也想当然了。
“既然如此,那就准备开杀。所有敢给朕使绊子,敢看热闹,想要我大明江山覆灭的家伙,全都该死。”
“魏忠贤先不动他,东林党是吧,这次朕要先拿你们开刀。”
朱由检挥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坐在乾清宫中,开始以帝王的身份和视角来考虑接下来的事。
既然东林党不给面子,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倒也不是他对东林党有多大的敌意,而是所有结党营私者,全都该死。
不止是东林党,东林党倒了,下一个就是阉党。
如今前朝被东林党与阉党所把控,双方你来我往,斗的不可开交。
这是你们的大明?还是朕的?
那满朝文武是朕的文武百官,还是你们党派的党羽?
“魏忠贤可当马前卒,骆养性可当杀人的断头刀,三年之内,必须结束前朝的乱象,”朱由检给自己定下时间。
三年内必须有个结果,否则继续拖延下去,只会把整个大明江山所拖垮。
而且还不止这些。
“还有钱的问题,现如今国库空虚,这是个大问题。看来得想办法赚钱了,”朱由检突发奇想。
他毕竟还有前世的记忆,为何不能做买卖呢?
其实朝廷是有做买卖的,比如茶马司的存在。
历朝历代,官府都把茶马盐铁管控很严,几乎都是官方专营。
铁自不必多说,若是被人查出家里私藏甲胄,可是会杀头的。
你这是要造反啊?
哪怕是猎人,也只能用叉子,连弓箭都不能超过多少‘石’。
而且到了明朝时期,户籍制度已经更加详细,你说是猎人可是要有猎户户籍的。
至于盐,其实盐本没那么金贵,正因为是官方专营,私自贩盐乃是重罪。
所以历朝历代都把盐作为国家重要收入来源之一。
此时朱由检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茶的买卖已经做不下去了。”
茶马司这个官署衙门,本就是用来在一些地方设置,专门收集茶叶,之后用来跟其他地方换取马匹。